某月某日 天气:晴 心情:无我家地头种了几分地的甜瓜,甜瓜长熟了,又脆又甜。父亲每天都要摘两筐用自行车驮到城里去卖,乡镇集市上也可以卖,不过价钱没有城里卖的贵。
今天又摘了两筐甜瓜,可是父亲要去村里给人家帮忙,暂时抽不出空来。
我自告奋勇,去城里卖甜瓜。我认识称,能骑车,会算帐,会找钱,卖甜瓜还不简单。
父母都同意了,父亲给我绑好车子,把我送到路口,嘱咐我不管贵贱,早点卖完早点回家。
我带着甜瓜来到县城,这里的街道我上学时走过,比较熟悉,我把甜瓜摆放到大街边的树荫下,等着买家过来。我不会叫卖,就等着人家来买。
我等来的第一个主顾不是买瓜的,是几个穿着制服的人,他们说是税务局的,我摆摊卖瓜要交税。
我还没有卖出任何一个甜瓜,哪来钱交税啊?我说我还没有动称,没有钱交税。我说我的瓜很甜,要不先拿瓜抵税吧。
然后,他们拿走了两个甜瓜,个最大最香的。
随后,我的甜瓜也开始卖动了。
过了中午饭,我的甜瓜卖了大半筐,我约莫着不等天黑就能全部卖完,我打算卖完再回家。
这时候,我碰到了我的同学,他们一伙好几个,有虹、常雨泽、冯炎,还有外班的,他们都是走读生。
我刚开始感到难为情,他们衣着光鲜的逛大街,我却守着地摊卖甜瓜。
可是,看见他们,我还是热情的主动招呼他们,请他们吃甜瓜。
他们是结伴看电影去的,新出的片子,非常好看。
他们没有客气,拿了几个甜瓜分开吃,还笑着说我的瓜特别甜,比瓜贩子的甜多了。
那是当然了,我说:“这是我自家种的瓜,都是上的大肥,肯定特别甜了。”
“什么是大肥?”
常雨泽反问。他没有种过地,不知道。
我还没有解释,另外一个同学抢先说:“大肥就是大粪啊,就是人的屎尿。”
“恶心,你还不如不说话!”
一个女同学皱着鼻子不高兴的说。
这是实话,也是科学,人的屎尿最臭了,可是种出来的瓜果最好吃。
他们拿着甜瓜,边吃边笑,结伴向电影院的方向走去。
他们已经走了十几步远,虹突然跑回来,要给我十元钱。
我坚决不收,我说:“这瓜是俺自家种的,没有本钱。”
我刚才已经这样给同学们说过了。
虹硬留下钱,她笑着说:“不能培养老同学白吃白拿的坏习惯。”
她还说:“任何人的劳动都有成本,瓜果不会自已从地里长出来。”
我知道,她这样解释只是为了让我收下钱,她知道我特别需要钱。我收下了她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