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送你!丑儿语气很轻,但饱含深情。
太晚了,回去休息吧。我不情愿地说。
丑儿站着没动。我走过去轻轻地拥抱了她,丑儿的眼泪滑落到我的肩膀。我心里生出一股柔情,这柔情折磨得我浑身像着了火。我又紧紧地抱了抱她,心里不停地提醒自已,不要犯两年前的错误,否则丑儿会瞧不起我的。丑儿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她轻轻地推开我,眼睛里迷离着梦幻般的骚动。
哥,洗个澡睡吧,明天我送你去机场。丑儿温婉地说完,转身就走了,留下一股淡淡的幽香和如在梦中的我。
我和丑儿之间还说不清楚是什么。真正的爱是无需用语言表达的,更无需用贞操来验证。但有一点是可以确认的,我们从见面那天起就真正开始互相吸引了。
我躺在床上回味着这种吸引,仿佛在梦幻中。我发现,现实中的我从来也没有真正属于过我自已,因为,我们的心灵压根儿就没在现实中生存过。
我是属于一只脚踩在现实中,另一只脚踏在梦想里的平庸人,即使有一只脚落在现实中也不过证明了自已的平庸。正因为我的平庸,面对困惑的主题,我才无计可施,沮丧,不安,甚至逃避。
每个人都被各自的宿命局限着。成功者只有两种人,在现实中生存没有梦想的人,在梦想中生存不知现实的人。前者活得重,后者活得轻。沉重的未必悲惨,轻松的未必辉煌。灵魂可以永生,但生命只有一次。
面对生命,任何选择都有充足的理由,任何结果都顺理成章,结局往往不是真相,而真相往往没有结局。
人类最终的灭亡也许是在童话里陷得太深,也许是在现实中不能自拨,然而这两种现象恰恰是在宿命里最成功的生命状态。
上午丑儿开车送我去机场,目光中弥漫着恋恋不舍的情怀。我约她抽空去东州。她深情地说,在四海站稳脚跟以后就去。
我突然意识到,也可理解为梦到天尽头,爱到天尽头,恨到天尽头,情到天尽头。这天尽头是吉是凶,我不敢往下想。盼着3W小说点有结果,电视剧快点有结果,好和丑儿一起去一趟西藏,那里才是我们灵修的去处。
丑儿的泪又滑落在我的肩上。
哥,我知道你不是我的,可我永远是你的!丑儿紧紧抱着我说。
我没说话,只是深情地望了她一眼,然后转身走向安检。
第十章梦醒天堂75红海滩
这些天,关于市政府抗洪作秀的议论闹得满城风雨,老百姓说什么的都有。中央电视台的以为题专题采访了参加抗洪的机关干部,解放军官兵。尽管薛元清对抗洪作秀矢口否认,但还是找到了一些证据,对东州市领导在封堵仪式上的表现进行了激烈的批评,并警告干部浮夸之风不可长。
当时满眼看到的是洪水漫没的惨烈景象,满脑子想的都是几十万灾民的安置救济和抗洪抢险,排洪工作,思想高度紧张,精神压力大,没有时间考虑表演仪式问题。这是薛元清在采访中的辩解。
应该说,在官场混久了的人都学会了一些运用媒体的技巧,政治生活的真正面目犹如一瓢冷水,会泼在媒体的镜头上,让人的视野模糊,甚至产生同情。我记得张国昌常说的一句粗话:工作中要善于抓住主要矛盾,什么是主要矛盾?那就是抓住对方的卵子,由不得对方。很显然薛元清的辩解引起了东州老百姓的同情,尽管上了,他也很顺利地躲过了这一劫。
我把用特快专递寄给白鸿儒,由于有在北京我不辞而别的过节儿,所以不好意思给他打电话,只好随书寄去一封长信。一是表示道歉,二是谈了我对书的想法。
最近,杨娜常去陈梅开的美容美体中心消费,已经成了那里的会员。由于常去,陈梅跟杨娜就熟了,但陈梅并不知道杨娜与我的关系。陈梅很有经营头脑,善于管理,东州有头有脸的款爷儿们的老婆,情人常来这种里光顾,还有一些是得了李国藩的好处来这里还情的。
陈梅在东州并不懂得低调。她开着奔驰跑车,在成功男人眼里仍然是一品女人。陈梅是花钱并快乐着的女人,她有个习惯,今天绝不穿昨天的衣服。
难怪李国藩被逮捕后,从他们的新房里搜出陈梅的裘皮大衣二十多件,高档皮鞋七十多双,最贵的皮鞋上万元。不同的衣服要配不同的鞋子,不同的发式,不同的指甲油,不同的皮包。陈梅经常对杨娜说:我还经常去国外找工匠定做鞋子。这种手工的鞋穿起来感觉就是不一样,特别舒服。
雷默,你知道吗?陈梅浑身上下都充满了矫揉造作之美。杨娜不止一次地跟我说。
许多款爷儿们就喜欢这股骚味儿。我不屑地说。
李国藩被双规后,陈梅由于劝丈夫有功,并未受到大的牵连。李国藩死后,陈梅着实难过了一段时间,但陈梅是那种咬着牙使劲让自已活得像个贵族的女人。她利用李国藩留下的关系,很快又站了起来。
陈梅还给杨娜讲过一个秘密,她说:我和李国藩结婚后不久,香港一位大老板请我和李国藩去玩,在一个富人俱乐部举行的拍卖会上,一颗红樱桃被拍卖到两万元,这位大老板不知是为了讨国藩喜欢还是为了博我一笑,我以五万元的天价拿到这颗樱桃送给我。当天晚上,在卧室里,我当着国藩的面吃了那颗价值连城的红樱桃。陈梅讲得心平气和,杨娜听得心生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