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也不爱喝咖啡。魏如简好说歹说说了半天,才让他勉强答应带走十小包速溶咖啡。而阮离恰好送上门来,就又成了她的试验品。看样子,还是不行。魏如简叹了口气,既然咖啡不行的话,就试试其他的了。紧接着,魏如简就回到后厨,抱出一个大罐头来。阮离看着眼前红艳艳的液体,忽然想起来苏喻给他的嘱托,连忙拿出银子来。“嗯?他怎么不进来。”魏如简茫然了一下,随即又庆幸起来。不过幸好他没来,否则那个该死的系统又要发布乱七八糟的任务了。如此一来也好,她也算是卖出了几包速溶咖啡。阮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的目光集中在眼前的酒杯上,一时间竟然被那通透的绯红所蛊惑。“这是……什么果子酿的,酸酸甜甜的,倒煞是好闻。”阮离嗅了一下,甘甜的味道扑鼻而来,这可比那劳什子咖啡好接受多了。魏如简嘿嘿地笑了两声:“我若说是酒,你信吗?”“当然不信。”阮离不屑地笑了起来,好歹他也是京城里见过世面的贵公子,什么好酒没尝过,这种颜色,分明只是果子的汁水罢了。看魏如简一再阻止他停杯,阮离却不信邪,一杯接一杯地喝着。不知怎的,他突然发觉窗外的天空已经黑了,然后才昏昏沉沉地站了起来,手里还死死地巴着那个罐子。然后扑通一声,倒了下去。当夜,阮府。阮父看着醉醺醺被送上门来的儿子,颇有些恼怒。这小子,都晕成这样了,手里还抓着只酒罐。定睛一看,只见其中的液体呈绯红色,怕不是果汁罢了。他嗤笑一声,他爱好不多,唯独好酒,不料却生出这么个不争气的儿子。虽然已经认定此酒不值一提,但鬼使神差的,他还是倒了一碗出来。这味道倒也有些出乎意料,他咂摸了一番,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喝空了剩下的酒。等明日那孽子醒了,再问问他是从哪里拿的,他如此想着,站起身来。怎么……有些晕晕乎乎的。阮父觉得有些奇怪,却无暇多想,只满足地闭上了眼睛。阮离醒来之后,有些傻了。自己最后的记忆还是在如霁楼,怎的忽的一下就回到了家里。就像是……他昨天醉的人事不省一样。阮离心想坏了,昨日被人送回来的时候,定然是父亲接到的自己。他平日里玩乐胡混,被他发现时总是被他教训,如今居然撞了个正着,怕是没什么好果子吃。更何况父亲他最看不起酒量差的人,指不定这次要被他怎么奚落呢。就在阮离准备找个法子溜出去的时候,房门却被打开了。阮父怒气冲冲地创了进来,跟阮离撞了个正着。一瞬间,阮离被吓坏了,落荒而逃。“你别跑!”阮父看着他从旁边挤了出去,连忙追了上去,“这回我不教训你。”“我才不信!”阮离头也不回,还越跑越快。阮父一下子跟不上来,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忍不住大声地冲他喊了起来。“你先告诉我,那酒是从哪里买的!”?阮离迟疑地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看了阮父一眼。他这才发现,往日里人模人样的父亲今日却有些衣冠不整,脸颊微红,双眼还要些微的血丝,显然是宿醉后才有的症状。不会吧,连爹都吃不消那酒。想到这里,阮离忍不住幸灾乐祸起来。结果被赶过来的阮父逮了个正着,看到他这幅混不吝的模样,阮父立刻把自己刚才的承诺忘在了脑后,教训起自家儿子来。阮父自然也从阮离口里打听来了这酒的来历,冲到如霁楼买了不少。再加上魏如简在酒楼里的介绍,红酒的售卖顺利了不少,完全弥补了之前在咖啡上的亏空,魏如简这才安心下来,把那完全忘记了自己之前曾经催促过三哥给自己带货的事情。而魏如升这阵子里也顺利地进行了殿试,拿下了状元之位。随着那道金榜的张贴,他的脑海里也同时响起系统的声音。【任务完成,随时可以回到现实生活。】众人看着往日里内敛的少年面上也浮现出了笑容,都以为他是为了自己的成绩而感到高兴,谁也不知道,少年自己却对这状元之名不屑一顾。有了魏如飞的单独辅导,魏如升的表现自然能够讨取圣上的欢心,觉得他再顺眼不过了,如此一来一时高兴,在殿上便把翰林院编撰之职给了他。魏如飞站在殿上听到这个结果后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心底却异常满意。在翰林院任职虽然较为清闲,但确实实干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