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州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上的素戒,无言缄默了良久。……院长送他走的时候满面笑容,“非常感谢陆先生对本福利院的资助,因为您的善举,孩子们将会或者更好的生活条件和福利慰问,也正是因为有您这样的爱心人士愿意伸出援手才会让孩子们感受到真正的人间真情和社会温暖……”院长巴拉巴拉讲了一大堆话,就像是上台发表的感谢致辞,陆明州心不在焉的半句话都没听进去,等他坐上了自己的车子时才轻轻扶额,觉得头痛不已。查不到,需要知道真正的病结所在依然需要从裴系青自己嘴里说出来,可他现在连人都见不到。他试过了从江家夫妇身上去套话,可那两个人把嘴封得严严实实,好像他一出现便会将他们的小孙子给拐跑再也不还回来了似的……好吧,虽说他确实是有这样的意图。陆明州一皱眉,下意识的又伸手去转动无名指上的戒指,这俨然已经成了他的习惯。等他自己回过神来,不禁苦笑一声,已经不知是谢谢雪冬青说让雪松进公司里先做一段时间的普通职员,熟悉一下公司的氛围和环境。然而他做的这个小职员工作内容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又多又杂,几乎都是些很磨人的东西,忙乱且没有多大的意义,做了几天下来,雪松脸上却没有以往的怨忿和不甘,回家也没有表露过什么不满,于是雪冬青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让他这样做了半个月。雪煜知道后捏着雪冬青的手,问他这样做是不是想故意磨一磨雪松的性子。雪冬青绷着脸不说话。“他去当了两年兵回来,能坚持下来已经很不容易啦,身上都能看得到明显的变化,再做这些也没有意义,不如让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好了。”雪冬青用牙齿研磨了一下自己的舌尖,“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他太苛刻了。”他下意识的弯起拇指,开始掐自己的其它四个指头,却发现雪煜早已先一步用自己的手挡住了他的动作,那一下直接掐到雪煜指背上去,留下一道月牙形的红红指甲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