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冬青走过去俯撑在他旁边,雄性荷尔蒙的气息扑面而来,明知故问:“哪里?”雪煜被他靠得极近的姿势逼得微微往后退了一下,指着同一个地方道:“这儿,条件模糊,他们耍了点心眼,用词避开了重点。”雪冬青若有所思的样子,却久久没有退开。怀里的猫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雪煜见他一身汗,说道:“你要去洗洗澡吗,出了好多汗。”“这倒不用先,”雪冬青拎起他怀里的猫往旁边一放,“可以先做点别的。”他在胖胖喵的一声抗议之下反手锁上身后的门,慢慢靠近雪兰回来的时候雪冬青恰巧洗完澡下楼,姜姨在厨房里从早上忙活到现在,没心思顾及其它,雪兰便换下高跟鞋,同他打了一声招呼,“爸。”雪冬青微一点头,去桌子旁倒水喝,雪兰瞥见他脖子下面一点点什么红色的东西,像是被小虫子给咬了,“爸,”她拢起身后的长发,点点脖子,“你这里是不是被蚊子咬了,用点药膏捈一下。”雪冬青喝完一杯水,摸了一下自己没有领子的上衣和后颈,微微蹙眉:“这里?”“对。”“我知道了。”雪冬青转身上楼。雪兰看着他的背影半晌,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脸皮烧上一点薄红,有点不自在的回了房间。她脱掉身上的职业装,坐在床上长舒一口气。雪松离开之后,她便代替对方成了雪煜在公司里的助理。雪冬青已经开始把很多东西交到雪煜甚至是她的手上,这也让她在公司里愈加的忙碌起来,不再像以前那样一门心思的扑在一些风月之事上面。她现在发现少了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自己一个人依然可以生活得很好,并不一定要成为依附于谁的存在。雪兰低头看了看手机,廖雪芳在约她明天出去逛街,她笑了笑,回道:“好。”睡了一个下午,她被铃声吵醒,在看到来电人之后一激灵的爬起来,手忙脚乱的换睡衣:“喂?小松?回来了吗?”那边说了几句什么,雪兰一把挠头一把换衣服,“啊真对不起啊,姐姐睡过头了没去接到你,现在出去给你开门。”她披着一身来不及换下的睡衣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跑出去开门,雪松就站在门口,看起来等了有好一会儿了,“刚醒?”雪兰忙将他带进来,倒了杯热水,打着哈欠道:“对啊,难得请假半天,结果不小心睡过头了,”她眨眨眼,看向弟弟,“你怎么回来的?我睡着睡着把这事儿给忘了,没去接你,自己打车回来的吗?”“坐陆哥他们的车,”雪松言简意赅,“他们上班每天都会经过我那边,回来的时候给他们看见了,说顺道送我回来。”“那就好,”雪兰点点头,去厨房看了看,姜姨自己一个人在准备晚餐,从早忙到晚,“爸爸他们应该也快醒了,你去房间里先洗个澡吧,”她拍拍雪松的肩,笑道:“全家就属你晒得最黢黑,跟挖煤回来似的。”雪松应了一声拿着背包回自己房间,二楼的狸花猫听见熟悉的声音连忙拉长脖子往下面张望,看见雪松后马上拖着肥胖的身躯一路屁颠屁颠小跑下来,跟在他屁股后面碎嘴的大叫:“喵喵喵喵喵喵……”听起来好像一串骂骂咧咧的挽留。雪松转身将它抱起来,回房间里关上了门。独留在原地不被狸花猫喜欢的雪兰,“……臭胖胖!”可恶的小东西还有两幅面孔。雪松在房间里脱了上衣,这只绝育过的公狸花立马贴上来,一身柔软的毛毛往他身上腰上腹肌上乱蹭,殷殷切切得像一只正在揽客的不正经喵。雪松把他拨开,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后腰上的伤口,可能有点开裂,有几丝血色透过棉纱渗出来,隐隐作痛。医生建议他休养几日,不要做什么大动作,他全都没当一回儿事,搞到现在伤口隐隐有点发炎的迹象了。雪松皱起眉去了浴室,脱掉衣服,用上半身擦浴下半身淋浴的方式避免伤口碰水,洗好后裸露着上半身出来,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小药箱,开始给自己上药。伤口狭长,好在不深,里面的碎木刺早已经被挑出来处理好了,他自己给自己消毒,上药,包扎,弄好后套上一件短袖一遮,也就什么都看不到了。胖胖蹲在床上踩奶,仰头看着他一脸等待被宠幸的表情。雪松摸摸它的脑袋,把猫抱起来离开房间。姜姨正在收拾餐桌,把做好的菜往上面放,雪兰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二楼的那两个人还没有下来。餐厅里饭菜的香气四溢,姜姨准备了将近一整天的成果显露出来,雪兰循着香味找过来,已经眼冒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