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岄急促地喘气,缓了缓才发现自己被谢邀抱着,而谢邀,靠在电梯墙上。她动了动,企图与他拉开距离,谢邀垂首看她,“别动,快到了。”应如岄眼睫乱颤,最终降下眉睫。“叮咚。”电梯门在眼前打开。门外的人在见到电梯里的情景,俊朗的脸上露出一个意外的表情,而应如岄,身子陡然僵住,“肖,肖,肖……”肖砚微微一笑,“你好,我是16b的住户,你们是16a的住户吧?”应如岄啊了一声,灿然一笑,“是是是……”谢邀皱了皱眉。“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我叫肖砚。”“我叫……”应如岄还没有来得及介绍自己,谢邀忽地把她打横抱起抱出了电梯间,应如岄有点愕然地看了谢邀一眼,但还是努力地回头看肖砚,“我叫应如岄。”肖砚的目光追随而至,笑得阳光灿烂,“我知道你的,应前辈。”应如岄:“……!!!”肖砚竟然知道她!应如岄止不住内心里的激动,“我也知道你!”肖砚闻声笑得更加灿烂了。直到肖砚进了电梯,应如岄才恋恋不舍地把目光收回来,但一想到肖砚居然就住她对门,她的心情霎时又如那临近沸点的水一般,在下一刻里迅速地沸腾起来。“密码,开门。”谢邀冷冷的四字犹如冰雹一般,把应如岄世界里粉色的泡泡们戳了个粉碎。应如岄回神,伸出指尖去按门前的密码锁,在输完六个数字以后,密码锁应声而开,谢邀却没有立即就进门,只淡淡地看着怀里的人,“密码锁是我的生日。”“那,那又如何?!”应如岄莫名有些气短,“没有被主人赋予意义的密码不过只是,只是几个普通的数字罢了。”谢邀嘴角轻扬一丝没有感情的弧度,随即抱着应如岄走进门里。把应如岄放在沙发上,谢邀看到案几上的一层淡淡的积灰,皱了皱眉,“你多久没有回来住了?”应如岄心虚地别开眼睛,打算以沉默作为这个问题的答案。谢邀默默地看着应如岄。几秒后,应如岄放弃抵抗,“半年。”谢邀:“……”“没有家政阿姨吗?”“有的,只是上一个家政阿姨她因为有事忽然辞职,我又赶着去外地拍戏,所以也没有来得及联系家政公司那边,后来拍戏忙碌,也就忘记了。”所以如果要认真算起来,这屋子已经积了有半年多的灰尘了。谢邀拿出手机打电话。应如岄听了几句,明白谢邀这是让另外一个家政阿姨过来这边打扫卫生。她嫌弃坐着累,正要躺在沙发上,人还没有倒下去,脸颊贴到了一片温热上——她微微侧起身子,发现自己刚才竟然贴到了谢邀的掌心上,不,应该说,她要在沙发上咸鱼瘫的时候,谢邀伸手过来,贴住了她的脸颊。应如岄立即坐正身子。谢邀收回手的同时,挂掉了手里的电话,“沙发上都是灰尘,你这样容易粉尘过敏。”应如岄:“……”这时才留意到谢邀从进屋来就一直站着,应如岄低头看自己身上的小白裙,裙摆上果然已经有了些灰尘的痕迹,她伸手拂了拂,察觉到谢邀朝她看过来时,她连忙住手。“杨姨半个小时后到。”谢邀的声音没有任何的起伏,标准的字词发音听起来就像是一个机器人在报告进程一般。莫得感情。应如岄敏感地察觉到谢邀的情绪似乎有点不对劲,但她也想不明白谢邀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她慢慢地哦了一声,然后从沙发的另一侧抓过一个抱枕,翻过来发现抱枕上印着肖砚的脸时,她伸手戳了戳他的脸,下一刻,她手里的抱枕被人夺走。抱枕居然落在了谢邀手里。应如岄立即伸手,“把抱枕还给我!”谢邀看了一眼抱枕上的脸,随手把抱枕放到了应如岄碰不到的地方,“这么大人了还追星……”“那又怎样?”“幼稚。”“你才幼稚!”谢邀逼近应如岄,“你说什么?”察觉危险,应如岄秒怂,默默地往后退了退,“没,我什么都没说……”谢邀站直身子,环视了一下四周,看着那大大的落地窗,眼睛里泛起些回忆的碎芒,“你当初说要自己买房子,房子要有一个大大大的落地飘窗。”应如岄愣了一下,随后看着窗外正好的阳光,满足地眯起眼睛,“是啊,我做到了。”她没想到谢邀竟然记得那么清楚。她当初所说,他现在说述,一字不差,一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