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岄一边喝着热拿铁,一边看周舟与别的工作人员沟通,那熟悉干练的模样,怎么看都赏心悦目。她忍不住微笑。一个人走过来,停在她身边,“换了助理?看起来很不错。”说完还喝了一口手里的拿铁。应如岄偏头看了明彻一眼,不想多说有关于丰灵的什么,只是含糊地嗯了一声算作应答。明彻轻叹一声,佯装失落,“应小姐的反应好冷淡。前面我们合作过《鬼谷》,接下来我们还要合作《爱情博物馆》,应小姐该不会不知道那是一部爱情片吧?”应如岄笑着点头,“明先生大可放心。有拍摄机器在场的时候,在下一定会表现得相当爱情的。”“在下?”明彻笑声朗朗,“有趣的用词。”“最近在看剧,主角说话很喜欢用‘在下’二字,刚刚不小心说了出来,见笑了。”“应小姐说话真的很客气,也很疏离。”应如岄有点无语。她默默地看着明彻,明彻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问,“应小姐看起来不太想和我说话的样子。”应如岄决定实话实话,“之前合作《鬼谷》的时候,明先生虽然和别人一样喊过我岄岄,但与我相处时,待我却很客气,很疏离,所以我以为,明先生虽然表面看起来温和,容易接近,但其实是喜欢与人保持距离的吧。正因为这个原因,我刚刚才会这样对待明先生。”明彻愣了愣,“原来你是这样看我的。”应如岄有点尴尬,“难道不是……不好意思,我也是瞎猜的。”“是。”明彻轻轻颔首,“我确实是这样的人。”应如岄:“……”“应小姐是第二个这样对我说的人。”明彻顿了顿,“第一个是我的前任。”“……”应如岄清了清嗓子,“不知道明先生知不知道这样的一句话:与人,不可交浅言深。”明彻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怪异,但他很快就笑了,“听过,但我莫名觉得岄岄你可以被信任。”应如岄有点哭笑不得,“……请明先生不要随意‘莫名’,在下可不想知道那么多秘密。”“让你困扰了吗?”明彻脸上露出抱歉的神情,“抱歉。”“……没事。”周舟走过来,“岄岄,时间有些紧张,我们该走了。”应如岄对明彻点点头,“那我先走了。片场见。”“片场见。”等上了保姆车,应如岄忽然想起周舟的话似乎哪里不对,“舟舟,我们待会去哪里?”今天好像没有任务了吧。“送你回家。”“诶?刚刚看你的样子,我还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临时任务。”“看你应付得艰难,帮你找了个合理借口。”应如岄怔了一下下,回过神来笑了,“谢谢。”“不客气。”《爱情博物馆》即将开拍,应如岄花了半天时间阅读影剧本,心中有了对故事的大体勾勒。年轻的博物馆馆长张恕,在一次以“历代信物”为主题的展览中,于民国区看到了一只非常古朴大气的白玉镯,与此同时,他留意到有一个身穿旗袍的女子,在展览期间,每天都会来馆里,并且每次都会在白玉镯面前停留将近十分钟。他好奇地与她攀谈,发现她是一位主设计旗袍的服装设计师,每天来参展不过是为了寻找设计灵感。几天后,展览即将结束的那一天,身穿旗袍的女子如常出现,在她凝望玉镯发呆的时候,博物馆忽然停电,博物馆恢复通电以后,博物馆工作人员发现白玉镯失窃。博物馆方迅速报了警。警察来的时候,馆内的工作人员依次提供线索,很多工作人员都提到了身穿旗袍的女子,但警察追查查几天,那女子却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留下丝毫的蛛丝马迹。张恕通过查询馆内白玉镯的记录记载,寻着线索去找白玉镯,没想到最后却解开了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谢邀坐在沙发上,应如岄拿起一旁的抱枕放他腿上,然后整个人顺势一趟——谢邀垂眸,有些不赞同,“躺着看书对眼睛不好。”应如岄自动过滤逆耳之言,抱着剧本不撒手,“我觉得这个故事挺好的。”谢邀嘴角扬起一点笑意,手指拂上她的长发,“……你喜欢就好。”应如岄翻到某一页,指尖戳了戳,“谢医生,这个白玉镯的故事背景是在民国,到时候我又可以穿旗袍诶……哇,有点小激动。你觉得我穿旗袍好看吗?”“好看。”这回答过于快速,像是脱口而出。应如岄没忍住笑,“你怎么知道好看?你见过我在你面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