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为受害者还在这担心着陈惟晚的情绪,陈惟晚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们一路走到了校门口,四中门口是一条车来车往的大街,隔着来往人群,林莫辞看见了一个穿着军装的男子,那人身材高大结实,背脊挺直,站在那就仿佛一座山,面上也带着满满的沧桑沉重感。唯一突兀的是,他身上背着一个巨大的布偶熊,熊耳朵上还戴着蝴蝶结。看到这人的一瞬间,林莫辞晃了神,几乎以为看到了自己的老爹。可惜那人不是,他手边牵着一个可爱的小孩子,虽然面容古板,满面风霜,一看就是能把犯罪分子头拧下来的硬汉,可是作为父亲,他又在身上背着哄孩子的可爱玩偶,手里牵着自己女儿的小手。不知为何,林莫辞忽然有些难受。陈惟晚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问他道:“你想要那种玩偶吗?”林莫辞回了回神:“没有。”他想要个那种爹。他有很多玩偶,然而没有那种牵他手的父亲。这么多年,他们的父子关系一直僵的像是一条冰封千里的河。陈惟晚:“你要是想起来还想要什么,随时和我讲,我买给你。”他从昨晚开始总是说这句话,林莫辞敏锐的觉察到他似乎是在为昨天的暴力行为愧疚,戳了戳他的脸故意逗他。“想用金钱补偿我?我还偏就什么都不要,让你一辈子在对我的愧疚中度过。”陈惟晚“哼”了一声:“那我就什么都不买了。”他这个样子少了平日少年老成的感觉,倒显得有些幼稚,林莫辞没忍住笑出了声。陈惟晚背着他进了学校,似乎因为昨天他在论坛上的一顿骚操作,今天已经没有人敢直接在路上指点他们。昨晚睡的稍晚,林莫辞今天总是打盹,英语课他主动请缨要求站起来听课。英语老师小杜疑惑道:“你今天表现还行啊,我没说要罚你站。”林莫辞:“不是,我是为了听课。”小杜:“”她指了指教室最后面:“你去后面站吧,免得挡着同学。”林莫辞跳着去了教室后面,找了个椅子担着腿,靠着拐站了一会儿。他这种忽然的上进,连小杜都给看愣了。纪楠玉不屑的“切”了一声,翻了个白眼道:“装模作样。”学习不易啊,林莫辞心想。头悬梁锥刺股已经够难受,最烦的是成绩差的人努力学习还要遭受白眼。他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在周围人诡异的目光里真的认真记笔记。陈惟晚昨天同样没睡好,他趁着课间操时请假在教室里待了一会儿,趴在课桌上闭眼小憩。林莫辞作为伤员本来就不用去跑操,他拿着小本本背了一会儿单词,抬头时恰好看见陈惟晚安静的趴着睡着了,脸颊上被太阳光照着,睫毛长而垂,莫名的乖巧。长得这么好看的人,却这么危险。他忽然贼心又起,想起了上次玩桌游时,大冒险环节时他亲在陈惟晚脸颊上那一小口。心脏忽然咚咚咚地乱跳,林莫辞瞅了一下周围,见一个人都没有,越发大胆的站起来,凑过去。他一直是个记吃不记打的货,尽管昨夜他刚为耍流氓付出过惨痛代价,现在还金鸡独立着,仍要身残志坚的耍流氓。陈惟晚的一点点碎发盖住了眉毛,他的头发是很明显的褐色,和他的眼睛是一个颜色,比了刻意染出来的还要好看,林莫辞越看越心痒。春日阳光里,他微微的对着自己喜欢的少年俯下了身,越凑越近,呼吸也越来越不规律。抽气声从门口响起,几个陌生的别班同学站在门口看到此情此景,大喊一声:“你要对我们的校草做什么?”这几个人有b有o,都是听说今天陈惟晚没跑操,特地跑来偷看校草的,没成想一来就撞见了这个该死的校霸正在对校草欲行不轨之事。林莫辞赶紧站正当了,挥着手撵着他们往外走,压低声音对他们凶道:“吵什么,小心吵到他睡觉。”几人和林莫辞一起到了走廊,都围着他吵吵嚷嚷,仿佛在逼他低头认罪一般。虽然这个学校里喜欢陈惟晚的人十分的多,但是大家仿佛都约定俗成了一种默契,就是谁也不能真的去骚扰他去纠缠他。一旦有这样的人,就会立刻被其他追求者们群起而攻之,被众人言语暴力羞辱。通常有人被围攻羞辱时,都会觉得羞耻不好意思。因此他们话里话外都在暗讽林莫辞不要脸。其中高个子的男生beta长得又高又壮,一开口却是个萝莉音。他翘着兰花指指着他道:“快说,你要对我们校草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