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筑文一脸难以言喻:“也许是误会,其实他不太狗。” 为了不被老臣子们开始老妈子似的唠叨模式,他加班加点当社畜批阅奏折时,晚晚都能回想起高三时的苦逼。 这样都算不上勤政爱民,他不服! “狗毙了。” 童坤目光扫向四周,见不远处守着的小太监没听到,维持一样的声线:“你知道蕴嫔吗?我大女儿!” 原主是个老纨绔,但不代表他是个人渣,虽然不成器没干过正事天天游手好闲,但对两个女儿是没话说的。 童坤也是个有女儿的老父亲,知道当爹当妈的感受,抹了一把辛酸泪:“蕴嫔今年才十九岁,放在现代还在咬笔杆子考高考呢,她十六岁进宫,困在宫墙里整整三年,消瘦得不成样,好好的小姑娘就这么毁了。多惨啊!!!” “今天是牧日,我和老爸进宫看她,话还没说上两句呢,齐嫔宫里的宫女就来骂我们是畜生,还撵我们走。”童姝一肚子的火气,腮帮子鼓鼓的,看着少年的目光雪亮清澈:“少年,你可得帮我们找皇帝告状。” 朱筑文严肃脸:“那是必须的。” 他站了起身,整了整衣袍的皱褶,轻轻一咳:“你们先吃着,我去去就回。” 他没走多远,挥手让一个太监过来,两人嘀嘀咕咕的。 童坤还陷入爱女悲凉的心酸中,“狗皇帝被屎喂!” 了解完事情始末的朱筑文回来,正好听到这句话,面色不愉:“大叔,这事不能骂现在的皇帝,得骂三年前那个。” 童姝和童坤齐齐看向他。 朱筑文从容落座:“我穿过来的时候,蕴嫔已经在胭脂殿呆着了,跟我没关系。” 童姝捏住筷子的手一紧:“你是皇帝?” 朱筑文点头。 童坤高举起勺子,手因为激动,勺子一抖一抖的。不远处密切关注皇帝的李富贵吓得六神无主,捏着拂尘急急忙忙赶来,尖锐的嗓子大喊:“护驾护驾呀!” 同从地球村来的,朱筑文对他们父女很有好感,而且在皇宫呆久了,身边都是算计他的,偶尔来两个有共同语言的,他很兴奋。 责怪的眼神落在李富贵身上,锋利的眼刀子逼退他:“李富贵,你好大的胆子,没朕的命令,居然敢擅自过来了。” 李富贵软骨头般跪在地上:“请皇上降罪。” 他这番姿势摆得跟一条狗一样高,朱筑文花了三年的时间都没纠正过来,也就不管了,挥手让他们退下。 被李富贵的大嗓音引来一波佩刀侍卫,“哒哒哒”跑来,齐刷刷跪在朱筑文面前:“末将救驾来迟,请皇上赎罪。” 侍卫长左看右看,只看见一个拿着汤勺,威胁力度为零的老纨绔勉强称得上“刺客”,疑惑的目光投向李富贵。 李富贵给他使了个眼色。 侍卫长会意,低头听候差遣。 果然是皇帝! 好家伙,一步登天。 童坤捏着汤勺,慢慢走进朱筑文,眼睛发光,如看到一头两百斤的猪,让人思考从哪里开始宰割比较好。 朱筑文拢了拢衣袍,把自己的肉体遮得更加严实。童坤扔下做饭的家伙,双膝跪在地上,抱住他大腿:“皇上啊,咱们是老乡,你要罩着我点呀!” 童姝三步两步也跨到他面前,老爸抱右腿,她抱左腿,父女没有一点节操,齐齐大嚎:“我们没什么本事在盛京立足,往后全仰仗皇上了。” 她抬起清澈的小脸,微笑:“能不能封我个郡主当当。” 童坤比女儿还不要脸:“我年纪大又没啥用,有没有不用干活就有钱捞的一品肥缺。” 朱筑文嘴角一抽,要不是在元武朝当了三年皇帝,依他曾经的爆脾气,一脚就踹过去,在他们的脸狠狠碾压几脚了。 他被气笑了:“你们是想让朕亡国呢!” 苍劲飘逸的小篆在朱筑文笔下勾勒,一道明黄色的圣旨写完。童坤眼疾手快抢到手里,抱着狠狠地亲了几口。 “老爸,别让你的口水弄糊了。” 童坤马上检查圣旨三遍,确定没有纰漏,脸上笑出几朵花儿:“谢谢皇上,谢谢皇上,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我一定义不容辞。” “我就等你这句话,”朱筑文面对老乡,和颜悦色:“你能参加锦绣阁,厨艺一定了得,什么时候炒两个拿手好菜给我尝尝。” “下次吧下次吧。”童坤一想到即将解放的大女儿,心飘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