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靖王的一众部下骑马赶了过来,带着受伤的刘安。有人过去将善儿扶了起来,又有人将靖王的马牵了过来,靖王翻身上马,将阿澜一把拉上去,放在了身前。他将披风解下来,将她整个人包裹住,然后全力赶路。樟木子说:明天我就开始加更了!两千加倍四千,双倍的更双倍的快落~举起你们的小手让我看看,钻石和票都准备好了吗?!傅清窈天很快就黑了,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就找了个比较平坦的地方扎营过夜。说是扎营,但是其实只有一顶帐篷,理所当然留给阿澜。部下们在外面燃起了篝火,先给善儿和刘安处理了伤口,然后一些人警戒,一些人去找食物。靖王让人送了伤药过来,进了帐篷亲自帮阿澜处理伤口——她胳膊上的伤,他之前就发现了。“手。”阿澜跪坐在他身边,十分乖巧地将宽大的袖子往上一捞,露出一截雪白纤细的皓腕。她胳膊上的伤之前处理过,只是后来一阵折腾,伤口又渗血了。靖王将她伤口拆开,重新上药,然后又换了新的布条给包扎好。有人送了食物进来,阿澜没什么胃口,只吃了一点。“听说你是自愿要跟洛长天走的?”靖王冷不丁开口。阿澜倏地抬头看他,又飞快地低下头,小声道:“我后悔了……”她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后悔那时候的冲动了。“当初为什么愿意跟他走?”靖王不带什么情绪地问道。阿澜张了张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现在想想,她觉得那时候的自己跟中邪了似的。她没立即回答,却让靖王误会了,他眸子暗了一下,“喜欢他?”阿澜一个激灵,急忙摇头,“没有。”靖王就没再问什么,声音里少见的有了些温度:“好好休息吧。”阿澜听话地点点头,靖王出去后,她就躺了下来。过了这么惊心动魄的一天,她已经累极了,可是却睡不好,短短一会儿,竟然就做了个噩梦。她翻身坐起来,透过帐篷看外面闪动的火光。忽然帘子一动,靖王走了进来,“睡不着?”“皇叔。”她满是依赖地喊了一声。靖王坐到她身边来,她挨过去,趴在他膝头,依恋地蹭蹭。她散着一头长发,脑袋一偏头发就滑落下来,几乎遮住了整张小脸。这样不太舒服,她轻轻动了动。靖王伸手,将她头发理到耳后,大手在她发顶轻柔地抚摸。她拉住了他另一只手,一个一个掰着他手指头玩。感觉有些冷,她缩了缩,整个人都快要缩到他怀里去了。她丝毫不觉得这样的亲密有什么不对,靖王也什么都没有说。她从小到大,靖王就是她最亲密的人,她脑海中的一切认知都是他教给她的,包括人伦道德,善恶是非。没人告诉过她,跟自己的亲叔叔这样亲密是不太妥当、或者说不对的,靖王也没有告诉她。“皇叔,我不想跟他走了。”她轻声说。靖王没有说话。阿澜动了动唇,有些话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她觉得她对洛长天的感觉很奇怪,刘安以前说起洛长天的传闻的时候,善儿吓得脸都白了,她心里却一点不觉得惧怕。后来见到真人,她虽然也被他的气势所震慑,但是内心深处却并不恐惧他这个人,甚至不知道哪来的错觉,觉得他不会伤害她,所以猎场那次才敢那样算计他。只是后来的事实证明,她的错觉真的是错觉,今天她差点就死了。“阿澜,”靖王说,“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在第三天早上,阿澜他们到了西北大营。还没进去,就有人来禀报:“王爷,越太子已经到了。”阿澜在马上讶异地抬头,洛长天不是去找那什么傅姑娘吗?为什么会在皇叔这里?她扭头疑惑地看向靖王,靖王还没说话,前面就响起了让她熟悉的声音:“靖王爷总算是回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把我的人还给我?”阿澜往前看去,看见了面色不善的洛长天,以及跟在他身边的仇子荐等人。洛长天看见阿澜,眉头皱了皱,而后神色又冷了两分。阿澜身上裹着靖王的披风,整个人小小的一只缩在他怀里,刚才又扭过了头去,洛长天就没认出她来。倒是没想到,她竟然会和靖王一起出现!还以这样亲密的姿态!“让太子殿下久等了。”靖王淡淡道。他翻身下马,伸手本来想将阿澜扶下来,她却下意识微微张开双臂,身体往他这边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