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长天道:“清窈就喜欢漪澜院,只能委屈太子妃了。”阿澜忽然就说不出话来,心头酸涩难忍。……傅清窈收到消息,洛长天让她搬回漪澜院去。她面上错愕了一瞬,站起身道:“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我去和师兄说说吧,既然太子妃喜欢漪澜院,那我让给她就是,何苦让师兄和她闹了不愉快。”心里却并不意外,早就等着这一天了。“小姐可别这般妄自菲薄,在太子殿下看来,小姐开心可比什么都要重要,殿下这样为你着想,你也别去找他让他不高兴才是。”来人道,“而且太子妃已经搬出去了,现在漪澜院就等着小姐回去呢。”傅清窈叹了口气,须臾,问道:“太子妃搬去什么地方了?待会儿我让春溪给送些赔罪的礼物过去,希望太子妃不要因此记恨我才好。”“太子妃搬去正院了,现在……”“什么?!”傅清窈猛然扭头,脸色难看得厉害。那下人被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又重复了一遍。“师兄向来不喜欢外人踏足他的正院,怎么可能会让太子妃住进去?!”傅清窈急急问道,心里仍旧不相信。“好像是因为……太子殿下想要让小姐搬回漪澜院去,太子妃搬出漪澜院,自然只能去正院了,去其他地方都有些不妥当。”下人解释道,又将洛长天当时对阿澜说的那句话转述给了傅清窈听。傅清窈听了心里不知道是什么心情,甚至想不管不顾地说出心里话,漪澜院算什么?比起正院来她一点也不喜欢!可是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如何都不能住进正院去的!“师兄现在在哪里?”傅清窈问道,得了答案就带着人匆匆赶过去了,想着宁愿自己不搬回漪澜院,都不能让那女人住进正院!凭什么?这样和师兄朝夕相对的机会,她都没能得到,那个女人凭什么?可是见到洛长天,都没等她开口,洛长天就道:“搬回漪澜院去吧,那边已经没人了。”“可是师兄,我……”“什么都不必再说,你搬回去就是,其他事你不用管,我自由主张。”他说完就带着仇子荐走了,不知道去处理什么事。虽然没说两句话,但是傅清窈看出了他态度的不容置喙,心知肯定是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只能扯了扯帕子,带着一腔憋闷转身回去了。……傅清窈憋闷,阿澜现在心情也并不怎么好,正院那么大,洛长天为什么要让人把她的东西都搬进他住的主卧里?!善儿都很茫然,明明之前还那么讨厌他们公主,怎么突然就要和公主同寝了?阿澜下令让另外找个房间,下人们却没人敢违逆洛长天的意思。阿澜心中又急又慌,想起今天早上的事,心里更是不安,洛长天到底想干什么?洛长天不知道有什么事,这会儿不在,阿澜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疲累地坐下来,心想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才不怕他!深吸了口气,她对善儿道:“去把刘安喊进来。”善儿看了她脸色,流露出些许疑惑,阿澜道:“这次我是没出事,但是总不能白白让人欺负!”善儿眼睛一亮,转身就跑:“奴婢这就去!”……阿澜担惊受怕了一整天,可是没想到,当天晚上洛长天竟然没有回来!她都不敢上床,一直等到夜深,得到了下人送来的消息,才终于放松了紧绷的神经,犹豫了好半晌,然后上床休息。床上都是洛长天的气息,她本来以为自己会休息不好,没想到竟然一觉睡到大天亮,连个梦都没有做,比在漪澜院好了不知道多少!第二天一早她拥着被子在床上发了好一会儿的呆,心想好像有些不太对。而就在这时候,太子妃中另一边,漪澜院里,忽然爆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声!那声尖叫还没停,紧接着又是一阵震天的哭喊惊叫,漪澜院中一片兵荒马乱,正院隔得老远都听到了那边的动静。“怎么回事?”阿澜正伸着胳膊让善儿和芭蕉给她穿衣服,听到这动静心里就有了些猜测。樱桃跑出去打探,没一会儿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一脸惊惧道:“漪澜院出事了!不、不知道是谁竟然将夏江的和冬海的尸、尸体挂到了傅姑娘床前!今天早上傅姑娘一睁眼就被吓到了!听说是又发了病!春溪和秋湖也被吓得昏过去了!现在漪澜院的小丫鬟正哭着去找吴神医!”屋子里一阵倒抽冷气的声音,连阿澜都呆了一下。她只是吩咐刘安给傅清窈一个教训,并没有具体的计划给刘安,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