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看见阿澜心口快速晕染出来的鲜血,洛长天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凶器,与此同时几个侍卫也齐齐住了手。四个少年劫后余生,都满头大汗地软倒在地。阿澜受的伤并不深,刚刚刺进去就被洛长天阻止了,只是血流得有些多,也有些疼,让她脸色也跟着发白。她狠狠地推开洛长天,想要离他远一点,却被洛长天一把捞住腰肢,紧紧地禁锢住,他看了一眼她的伤口,桎梏着她腰身的手臂用力得几乎要将她腰给勒断,咬牙切齿地说:“你真是……好得很!”阿澜紧抿着唇,倔强地扭开头不看他。洛长天一把将她抱起来,沉声对惊风道:“回去!”惊风应声,对手下人道:“将这楼给封了!”然后跟了上去。陆紫焉也跟了出去,看见阿澜的还在渗血的伤口,他微微蹙了蹙眉,走上去:“殿下……”洛长天脚步不停,头也不回地道:“今天这件事,陆紫焉,你最好给我个交代!”一回到太子府,洛长天将阿澜扔在软塌上,随便叫了个侍女,道:“给太子妃包扎一下。”那侍女不懂医术,懵了一下,还是善儿急急忙忙跑进屋子里找来了药,然后亲自动手给阿澜处理伤口。伤口虽然不深,没伤及要害,但是处理不好是要留下疤痕的,善儿心疼得不得了,小心翼翼地跟洛长天说:“殿下,可否让吴神医……”话没说完,洛长天就冷漠地打断:“好了?”善儿说:“……好了。”“来人!”洛长天扬声道,“将太子妃送到吹雪院去!”善儿等人大惊,急忙跪下:“殿下,太子妃还受着伤啊!”吹雪院是太子府中一个院落,名字虽然好听,但是处在最偏僻的一个角落,因为没人住也没人打理,时间久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成了这府中处罚下人常用的地方。这地方阿澜也知道,有一次她无意间从那里路过,听到里面长久不绝的惨叫声,还进去看了一眼,破破烂烂的,地板上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溅在上面洗不干净的血迹。善儿几个急得都要哭了,不停地跟洛长天求饶,阿澜却一动不动,一点没有要跟他服软的意思。在几个粗使婆子上前来的时候,她甚至自己起身,往前走了。“公主!”“太子妃!”洛长天看着她那副倔强的样子,怒气更盛,一脚踢翻胆敢上前来抱他腿求饶的善儿,道:“这两个也一起带过去!给我分开关!”芭蕉和善儿立即也被带走了。孤零零剩下的樱桃瑟瑟发抖。这些都处理完,就轮到陆紫焉了。洛长天走进偏厅,目光阴冷地盯着他,“说吧。”陆紫焉垂首,道:“臣在殿下到来之前,并不知道那是太子妃。”“那你现在知道了。”洛长天说。陆紫焉:“……臣,并没有对太子妃做什么。”洛长天:“你将她带进了南风馆,先和她独处一室,又给她叫了几个男人陪。”陆紫焉嘴角一抽,冷汗都要下来了,“太子妃孩子心性,只是对那地方有些好奇,所以想见见里面的人,臣是为了满足她的好奇心才叫了几个人,都只是和太子妃说说话,见她心情不是很好所以逗她开心,并没有做其他不该做的事。”洛长天盯着他,在氛围紧张得就要裂开的时候,才冷冷地开口:“自己去领罚,三十军棍。”陆紫焉:“……”昨天还笑话温遇,今天就轮到他了??这是造了什么孽哦,他什么都没干就要挨三十军棍?!……阿澜被关进了吹雪院的一个屋子,站在门口的时候她脚步顿了一下,想起上次进来这里的时候,有个下人被打死了,尸体就暂时放在这间屋子。屋子里潮湿阴暗,有一股不知道是什么散发出来的霉味,闻起来让人很不舒服。她跨过门槛,后面的粗使婆子就将门给关上了,窗户一直紧紧关着没人打开,这样一来四周光线更加的暗了。芭蕉和善儿被关在离她最远的一个房间。阿澜蹲在一个黑漆漆的角落,缩成小小的一团。过了不知道多久,旁边的窗户突然传来一点响声,阿澜抬头,就见窗户忽然被人推开了,然后善儿的脑袋从外面探进来,小声地喊她:“公主?”一看外面的天色,阿澜才反应过来,竟然已经天黑了。屋子里没有点灯,善儿睁大眼睛好一会儿,才确定了阿澜的位置,随即一喜,三两下翻了进来。跳下来后她又回身拉了一把,阿澜就看到芭蕉也费力地爬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