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深夜,芜和自己哥哥躲在稻草堆里玩,突然划破寂静的熟悉的惨叫声从屋内传来,他想立刻跑去查看情况,却被他哥哥拉住,他着急不解,却见哥哥表情凝重,捂住他的嘴,控制住他,无论如何都不让他出去。于是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爹和娘,被同样有着彩虹色眼睛的人,一前一后地抬到院子里。月光洒在他们身上,腹部撕裂的创口清晰可见。“你下手这么重啊。主人知道以后又要惩罚你了。”一人蹲下来摸了摸那块刀伤,然后探进去,摸了摸,又把手抽出来,鲜血顺着指尖滴下,他嫌恶地甩了甩手,而后用手帕把手擦干净。这才回道,“内脏没坏,就皮破了点,不耽误主人们吃,应该没事吧。”“那现在就处理了?省的到那边还要收拾。”“行。”芜瞪大眼睛,眼前的一切已经超过了他的认知,他看着亮银的刀芒在月下闪烁,那人踩着爹的头,高高举起刀——再之后他什么都看不见了,他哥哥冷凉的手按在他眼睛上,失去视觉,听力于是更加灵敏。他听到哥哥急促的喘息,听到令人头皮发麻的切割声,物体跌落在地的滚动声,以及把东西包裹起来的沙沙声。当他能看见时,院子里连血迹都不剩了,好像刚才只是一场梦。脸很疼,他哥哥刚才捂地太用力,红引子印在他脸上,眼睛涩涩地疼。他转过头看他哥,“哥,我看错了?刚才……”话没说完,他哥咬着拳头,呜咽着,泪流满面,一滴滴打湿地面。“闭嘴,小芜,什么也不要说,什么也不要问。”他哥颤抖着把芜揽进自己怀里,“不要和任何人说。”芜自此以后就不会说话了。扭曲抽离,第二幕。芜已经长大成人了,他越发阴郁,又因为不会说话、行动诡异,村里的人觉得他不正常,隐隐排挤他。但他的亲人们还是一如既往地对他好,一家仍然努力又团结的生活着。在芜的要求下,几个人睡在一间房子里,有任何风吹草动,芜都不会错过。这回轮到了他哥。深夜,众人熟睡,只有芜还清醒着,他已经连续几年没在晚上睡过觉了,神经无时无刻不在紧绷着。一阵甜腻的香气飘进屋内,芜立刻察觉异常,试图推醒一边的大哥,但他们好像已经被药迷昏过去,无论如何都醒不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受影响。芜听到外面的脚步声,立刻躺好假装昏迷,实际上手中已经握紧了藏好的刀子。他们大摇大摆的进来,目标明确,直奔他大哥而来。脚步声越来越大。芜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冷静过,他竖起耳朵仔细听着,把握时机,在那二人把他哥拖到地上正准备拿刀抛开他的腹部时,突然发难,迅捷有力的先他们一步砍断了他们的脖子。他从小就比别人力气大,前不久还掌握了一种特殊的力量,这让他杀死二人的行动毫不费力。但到底是第一次,他张着眼睛无法合上,迸溅的鲜血如此刺目,眼前是一片红,正像最开始那样。事情还没结束。这些过来杀人的人虽然外表与他相似,但骨子里是不同的,他们是刽子手,是杀人不眨眼的魔。还有他们口中的主人,以自己族人的肉为食,残忍又变态。他闭上眼,用力眨了眨,方才溅进他眼珠子里的血使他眼睛刺痒痒,麻酥酥的难受,眨眼并不能缓解这样的感觉,于是垂头,扔下刀子,用手用力的揉眼。感觉差不多了,他才放下手。再睁眼时,却突然出现三位衣着得体的男人,眼睛颜色和他不一样,不是同族。他们带着饶有兴趣的表情打量他,但眼神并不像在看一个人,而是牲畜,品相优秀,肉质肥美的上等货。芜能从二人身上感受到与自己一样的力量,他们很强,比自己强的多的多。怎么办。他冷静思考,但是完全得不到任何结果。而且命运并不掌握在他的手中。三人打量完毕后,商量了一阵,商量的时间不长,而后就无比和善地走到芜身边,拍着他宽阔的胸膛,问他,“你是从哪学会灵力的?”灵力?一个陌生的称呼。原来那种神秘能量是灵力。他不回答,而事实上他也回答不出来。他是哑巴,那股灵力也是自然而然产生的,当然无法回答。那人等了一会儿,耐心就消弭了,啧了一声,强硬的要带他走。他挣扎,迅速放出灵力攻击那人,于是那人当场击穿了他最小的弟弟的脑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