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了解他吗?”太子妃柔声安抚,“皇家的驸马不得纳妾,即便可以,谢白也不是那种人。只要你们两个人只有彼此,你还怕什么?”“就是因为了解她,才着急的啊!”许玉谣说,“她就是那种哪怕不喜欢,只要在一起了也会乖乖听话的人,可我想她也喜欢我嘛!”“……之前跟父皇求指婚的时候,不是信誓旦旦说你们两情相悦的吗?”太子妃幽幽开口。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许玉谣耷拉下嘴角,开始撒娇:“三嫂~”“好了好了。”太子妃和太子年纪差不多大,一直想生个女儿,也没能如愿,对于许玉谣,自然也是宠得不得了,“想要他也喜欢你,就得先投其所好,跟他有相同的趣味,这样才能一点点拉近你们的距离。”许玉谣默默记在心里,思考谢白平日里喜好是什么。思来想去,竟然只有书本只有学堂。可她许玉谣最讨厌学堂……要不为了谢白忍一忍?这个想法冒出来的一瞬间,就被许玉谣自己给否决了。她是喜欢谢白不假,但为了这就委屈自己去上学?绝不可能!果然,自己还是得先拴住她的身体比较重要。看许玉谣半天不说话,太子妃知道,她心里肯定又有她自己的想法了。今天说的话,也不知道她听进去了几分,即便都听进去了,太子妃也不知道许玉谣能不能真的就按说得去做——极大可能是压根不会去做的。虽然不是自己的亲妹妹,但许玉谣也是太子妃看着长大的。由于太子跟许玉谣是一母同胞,所以许玉谣从小就跟太子和太子妃亲近。“别去想这些烦心事了,”太子妃伸手摸了摸许玉谣的脑袋说,“去和清越玩儿吧。”“不去了,”许玉谣摆摆手,顺手拿起桌上的点心就开始吃,“待成了亲之后,我就是有家室的人了,不能总跟清越一起玩了。”看她一边吃一边说,太子妃忍俊不禁:“是,你马上就是有家室的人了。那敢问这位马上就要成家的准夫人,可想过立府之后,这日子如何过吗?”许玉谣一脸茫然:“恩?不就还那么过吗?”“那可不一样了,”太子妃说,“等你立了府,府上大事小情,无论是你亲自过问,还是安排人手去理,那都是一门学问。”“……那,到时候叫谢白帮我,她那么聪明。”许玉谣说。“这怎么行呢?”太子妃说,“谢白可是要考取功名,入仕为官的,哪能囿于后院之中呢。”“可这个家也是她的啊。”许玉谣不解,“我们两个人的府邸,叫她帮我,怎么不行呢?”太子妃语重心长地说:“玉谣啊,这男主外、女主内,是亘古不变的道理。谢白他一个男儿家,本就是该把心思全放在外面,而我们女人作为妻子,就该替他们男人把这后院给管好了,让他们无忧无虑地在外建功立业、加官进爵、赚钱养家。”“可就算谢白建功立业、加官进爵,也比不上我的俸禄多啊。”许玉谣眨眨眼,“我可以养家的。”太子妃顿时梗住。她怎么就给忘了,常理是完全没法放在许玉谣身上的呢?这位享受着万千宠爱的余姚公主,俸禄堪比亲王,就算是谢白拼了命的建功立业、加官进爵,最后也绝不可能比得上她。看太子妃久久不言,许玉谣突然又说:“三嫂,你说,我把谢白关在家里怎么样?”太子妃:“……”、嘴甜当然,把谢白关在家里这个说法,也只是许玉谣嘴上说说而已。真要把谢白关在家里,不让她去她最爱的学堂,许玉谣自己也舍不得。——谢白那么有才华,怎么能被埋没呢?但是谢白这么一直装病下去,许玉谣心里也烦闷。距离婚期还有一个月,难道她还要装一个月的病不成?“公主,再抓下去,发髻就要散开了。”铃铛看自家公主一直焦躁地抓着头发,出声提醒。许玉谣看着手心里被自己薅下来的几根头发,更烦闷了。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太监的声音:“陛下驾到——”“让朕看看,朕的心肝宝贝儿怎么又不开心了?”对于自家宝贝女儿的一举一动,皇帝是派了专人每天跟他汇报。所以,一听到自家宝贝儿已经烦闷到抓头发,皇帝一下朝就赶了过来。“我……没什么。”许玉谣本想倾诉一下,随即想到自己之前撒的谎,顿时又说不出来了。不过皇帝哪儿还不知道她撒了谎,只是他这个宝贝女儿好面子,自然也不拆穿。皇帝只是说:“既然宝贝儿也不知道自己烦什么,不如出去走走?你母后许久没有出宫游玩过了,不如就由你陪她去随州玩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