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反正等大后日成亲之后,我在京中也有府邸了,届时再跟四位哥哥好生聚聚。”“小侯爷看起来气色不错,看不出生病了。”对于许玉谣要下嫁谢白这件事,许信也十分不满。这个宝贝妹妹怎么就看中谢白这个瘦猴了呢?谢白对于这种挑拣嫌弃的目光已经十分熟悉了,当即道:“是昨夜公主……”“我带太医来给她看了,吃过药,所以好多了。”许玉谣打断了她的话。许玉谣也知道,自己家里人瞧不上谢白,要是谢白再说自己照顾了她一夜,那这几个哥哥怕不是更讨厌谢白了。不过许玉谣的阻拦对于许信来说,一点用没有。许信自然猜到,昨晚是许玉谣在这里照顾了他一夜。“恩。既然好了,那谣儿就跟哥哥回宫吧。”许玉谣还想拒绝,但谢白开口了:“是啊殿下,臣已经好了,公主还是随王爷回去吧。”“可药……”谢白知道她说的是外伤的药,于是道:“我自己可以的。”许玉谣看看许信,又看看太子派来的人:“好吧。”现在还是只有她五哥,但自己再留下去,就说不好其他三个人会不会进京后一起过来了。许玉谣一步三回头地上了马车,临走前还是把侍卫留在了侯府,并嘱咐谢白:“这些侍卫日后也是你的侍卫,要是再有人敢对你出手,便叫侍卫保护你,听到没有?”“可……”“没有可是,谁也不行。”许玉谣说,“若是你自己不肯自保,那本宫不敢保证,本宫会用什么极端手段来保护你。”许玉谣想的是,再有人敢动谢白,自己一定要砍了那人。但这话落在谢白耳朵里,她想的是,许玉谣可能真要把自己锁起来。于是谢白道:“臣一定保护好自己。”>“谣儿同他便有那么多话可说?”许玉谣上了许信的马车,当即就有丫鬟给她倒了水。接过杯子,许玉谣说:“若是无话可说,那我何必要跟她成亲呢?”“哎——”许信故意长长吐了口气,“谣儿长大了,哥哥们都是老头子了,自然不比小侯爷讨人喜了。”许玉谣眉毛一挑:“五哥为何非要讨我喜欢?五哥该去讨嫂嫂喜欢才是。”“以前的谣儿从来不会这么跟五哥说话,以前的谣儿只会跟着五哥屁股后面要吃的,要玩的。”“那时候我还小嘛。”许玉谣说,“谣儿长大了,五哥也成亲了,自然不能再和小时候那般相处了。”许信有些感慨。他在定州的时候倒是还没听说,但一路赶来,在路上倒是听说了许玉谣这段时日在京城里闹得风波。要不是皇帝在信里特意叮嘱他们谁都不许当着许玉谣的面提那些事儿,许信还真想问问许玉谣,平日里都在想什么,才能想出那些离经叛道的事。“五哥在想什么?”“没什么。”许玉谣上车前看了看车队,只有这一辆马车,于是问:“嫂嫂没同五哥一起进京?”“来了,她坐另一辆马车进宫了。”马车一路使劲皇宫的高墙,而后又在内宫门前换了轿辇,直奔后宫而去。大启国泰民安,朝廷休沐时间也就偏多,今日又逢四位儿子回京,皇帝特地又放了朝臣一天假,自己早早在皇后宫里等着了。除了皇后,另外三位妃子也已经等在那里,等自家儿子回来。“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免礼免礼。”皇帝一摆手,就有人过来给许玉谣和许信夫妻添了椅子。许玉谣刚坐下没多久,椅子还没坐热呢,那边就通传说,瑞王也回来了。瑞王是皇帝的二儿子,许义,封地在瑞州。瑞王夫妻如今都已年过四十,许玉谣出生时,许义都已经离京多年了,所以跟许玉谣的关系也没有老三、老四、老五那么亲。不过,终归是只有这一个妹妹,许义一落座,就叫瑞王妃掏了礼物。“这是瑞州的琉璃盏,王爷说,他就这一个妹妹,如今妹妹就要出嫁了,也不知道送些什么好,索性找人雕了这对琉璃盏,祝谣儿同驸马永结同心。”“多谢二嫂、二哥。”许玉谣接过木盒,当即打开。里面的琉璃盏色泽清亮,雕工细致,若在市场上,便是出到百两黄金,也有好这个的人去抢。许义一看,笑了:“二哥好狡猾,一来便送礼物,搞得我这个五哥不给谣儿送点什么,都不配做她兄长了。”“那五哥准备礼物了?”“那当然了。”定王妃也递了一个盒子过来:“这是王爷临行前,跑遍定州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