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宫里来人说,陛下宣殿下跟驸马进宫。”“什么时候?”“现在。”许玉谣愣怔片刻,又问:“可说了什么事?”铃铛摇摇头:“没有,但说了很急。”糟了!许玉谣觉得自己昨晚说的话好像说太满了!怎么会今天就宣她们进宫呢?焦急也没用了,许玉谣对铃铛说:“你先去应付着宫里来的人,我跟驸马收拾一下立马过来。对了,叫两个人带着熏香过来,要快!”“喏。”回到卧房,不等谢白问,许玉谣就直接说:“快快快,收拾一下,衣服换一下,洗把脸!”“怎么了?”谢白并没有听到门口两人的对话。“父皇宣我们两个进宫了!”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打算一口气写完这段情节一起更,结果高估了自己、妥协哪怕衣服熏了香,身上也佩了香囊,可还是掩盖不住两人身上那股子酒气。香囊香味混上酒味,似乎更难闻了。许玉谣干脆放弃了那套熏过熏香衣服,又从衣柜里拿了两套没有熏过,跟谢白一人一套换上,又把香囊摘掉,带着一身酒气,出了门。宫里来人虽然等了很久,但一点不耐烦也没有——他们早就习惯了。只不过今天许玉谣带着谢白出来时候,两人身上那股酒气,还是把来人给吓到了。“殿下怎么喝了这么多酒?”来人看着两人上了马车,小声问铃铛。铃铛白了那人一眼:“不该问别多问。”因着许玉谣关系,铃铛年纪虽然不大,但在宫里宫女太监中,威望还是极高。那人只好垂下头去,不再多嘴。毕竟他只是被陛下身边最得力公公,层层分派下来,一个传令小太监罢了。马车一路驶进了宫门,又换成轿辇进入后宫。“不去书房?”看着前进方向,许玉谣随口一问。走在前面小太监赶紧回:“回殿下,陛下说,让您直接去皇后娘娘寝宫。”难道不是谢白事?许玉谣有些意外。如果是谢白事话,应该是要去御书房谈吧?思索间已经到了皇后寝宫门口,许玉谣被铃铛扶着下了轿辇,等谢白一起下来,才一起进去。走到门口,铃铛就被侍卫给拦住了:“陛下只许殿下跟驸马进去。”铃铛只好在门口留守。看着侍卫不许铃铛进,许玉谣又觉得,自己被叫来是因为谢白事了。不过也不用她猜来猜去,一进皇后宫里,就看到皇帝、皇后以及太子,脸色阴沉地坐在那里。看两人进来,皇帝直接遣退了屋里所有人,并叫人把门给关上。“谣儿,你可知罪?”“不知。”许玉谣理直气壮。皇帝没忍住瞪圆了双眼:“你!礼儿都跟我说了,你还嘴硬!”“女儿本就无罪,谈何知罪不知罪?”谢白听到许玉谣这番回答,在心里替她捏了把汗。然而在这种事情处理上,许玉谣明显比她更懂如何去做,所以谢白也只是站在她身边,安静地听着。皇帝现在一个头两个大。今天下朝之后,太子就找到了他,说有大事相商。原本皇帝以为是哪里动乱了,还准备反过来安慰太子,别多心,大启国力强盛,有动乱平息就好。谁成想听完太子话,皇帝险些给自己“乱”没了。——什么叫“谣儿知道谢白是女人却非要父皇你下旨给她俩赐婚”?明明太子说都是大启官话,明明每个字都听得懂,怎么凑在一起之后,皇帝觉得自己仿佛一夜之间失去了自己脑子呢?在太子细细拆分解释下,皇帝终于找回了自己脑子,然后,险些气晕过去。要不是太子一直掐着他人中,他一定晕过去了!他千挑万挑,给自己宝贝女儿挑驸马,竟然是个女人?!他宝贝女儿明明知道对方是女人,还非要他来赐婚!这都是哪门子事啊!听完太子表述,皇帝冷静下来之后,赶紧带着太子来了皇后这里,跟皇后“委婉”地讲了这件事。皇后表现明显比皇帝好了不止一点半点。听完之后,皇后面无表情道:“岂有此理!”要不是皇帝跟太子了解她,险些都要以为她压根理不着了。然而皇后越是面无表情,越是代表她心里生气。于是,皇帝赶紧派人把许玉谣跟谢白叫进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