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线技术不怎么样,雕刻还是挺精致的。”他笑了笑,把东西放到手上仔细端详。小摆件的大体就是一个博士外貌的人在实验室捣鼓着什么,博士手上的实验品只刻了半壁,看不太完整。“金丝框眼睛,泪痣,棕色卷发,白色体恤。”衣物特征以及外貌完全吻合,花熙细细婆娑那人的手,触感带来一丝凸起。“真厉害啊。”那出还有道暗格,足以见得其制作者手艺的精湛。他小心翼翼地把东西倒出来放到洁白的床单上,金色的丝线平整地扑在上面。“嘶……”本来想拿一根看看,却被扎出血来,血珠落到床单上,染上一抹妖冶的红色。再看那几根丝线时,上面本该沾染的血迹荡然无存。“祁杨……”…………关于为什么游戏规则突然转变,谁也摸不着头脑,大概就是把人数比拼游戏换成智力游戏。终日余与一堆木头待在一起,花熙都觉得自己快变成一块木头了,没忍住和系统抱怨几句。“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这应该是和智商有关,跟时间没关系]“……”“你说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投票权全在自己手里,想要对方什么时候死就什么时候死,重温这个剧情的意义到底在哪?[大概是因为……]小电脑顿了顿,扬起屏幕看着他。[凶手不自知]“嗯?”“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凶手吗?”[应该,这场游戏也无法让凶手做到杀人,大概就是有一个比较鸡肋的道具]“可能吧。”花熙笑了笑,床单一抖,所以丝线掉到地上。“睡了。”[好的~]…………翌日,他再醒来的时候,石桌上坐着一个不该坐的人。“余晨?”“你怎么来这的?”他有点兴奋,更多的是诧异,他甚至不知道眼前的人是生是死。“我的淘汰赛已经结束了。”他张开口,想说的什么,最后还是闭上嘴巴。“大哥哥,你一定要活着出去。”“会的,我们都会的。”他下意识安慰眼前已经带上哭腔的男孩,放下警惕,把人揽到怀里。“不可能的,这是不争的事实。”“我该走了。”他站起身,还严肃地对着花熙鞠了一躬。“为什么?”“木偶和本人不得同时出现。”他淡淡地说着,“你已经杀死我了吗?”“……还没有。”他摇摇头,松开恢复平静的人。“到了哪一步了?”“就和我们现在的处境一样。”花熙坐在凳子上,静静地等这系统提醒响起。“下一个,就选我吧。”余晨留下最后一句话,退到角落里,或许他不知道找到哪个暗道,已经消失在黑色里。‘请玩家就位’木偶们迈着梳整好,和以前一样做到石桌面前。他们模仿原主的习性很像,比如祁杨吃饭的时候喜欢给他夹菜,以及和余晨斗争。变态戏剧师vs呆萌玩家(18)可是这中间好像总是少了点生机,花熙也说不上来。‘请玩家投票’淘汰赛又开始了,还剩下的木偶垂下头,变得呆滞,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指向余晨。‘他不是凶手’‘游戏继续’“嗯哼。”时间到了这边之后,过得越来越快,每天不过重复那几个流程。花熙没打算进房间,先去别的石门前转了转。“鸠?”张继科门前的字已然不再是鹊,他目光暗了暗,抚上刻字,喃喃自语道:“我说变化怎么那么大……”“鸠占鹊巢吗,有意思,这个笨蛋戏剧师。”[宿主,你为什么觉得他是戏剧师啊?]“他隐在暗处,一直在把我们整体的思维向一个方向拉,像是在走他想要的剧情,虽然我也不知道剧本是什么。”[搜嘎!]“有奖问答,你猜猜,本来七个人里,在座的活人有几个。”[这是什么意思?]“你知道第一轮的时候,到底是谁叛变投了丁士文吗?”花熙转过身,向自己房间走去,在看到“鸠”字的时候,这一切,都说的清了。[张炯?][张继科?]“你有没有想过,是丁士文?”[你好像有大病]“……”“八嘎!(突然拔枪jpg)”‘请玩家休息’机械而不耐烦的声音打断两人的对话,迫使他快点上床睡觉。“晚安3006。”[晚安包被~]困意袭来,他倒头在柔软的大床上,呼吸很快变得均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