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知道]“为什么?”[因为他是攻]“……”花熙揉揉太阳穴,自顾自向门外走去。…………祁杨醒来的时候,就该和那个木偶对峙了,时间莫名快了一点,或许他自己也想看到结果。‘请玩家用餐’今天的餐桌上摆的东西比往日都要丰盛,真有了最后的晚餐那味道。“嗨,亲爱的花熙。”“早上好,祁杨。”两个人就像老夫老妻一样打着招呼,手上的刀叉还在切着烧鸡,他切下一块鲜肉,放到花熙碗里。“谢谢。”木偶礼貌地回复他,将东西放进嘴里咀嚼,嘴部机械地上下张合。“问你一个问题。”“好,你说。”“你喜欢我吗?”他目光灼灼地看着眼前的木偶,丝毫不在意这个和本人根本不是同一物种,他甚至算不上人。“喜欢。”他回答祁杨,那人轻笑起来,但笑意并不达眼底。“你想活着吗?”“我想和你一起活着。”情话张口就来,祁杨虽然早就知道这番情景,但还是激起他大脑神经的兴奋。“我也想。”这是他最想看到的一幕,男人邪肆地勾勾嘴角,懒得再用餐,把刀叉扔回去,摆摆手示意这个木偶可以销毁了。‘恭喜玩家游戏胜利’‘轰’主石门升起,示意他也可以离开了,但祁杨好像并不着急,灯光很暗,他看不清外面主厅的样子。变态戏剧师vs呆萌玩家(22)他抬腕看了看手表,秒针滴答滴答地走着,他听见主厅传来两人的对话声,轻笑了笑,手指扣击石桌,静静地等着。“余晨?”花熙一出来就看到背靠着墙小憩的人,能看出来已经等很久了。“你来了。”男孩清醒过来后缓缓睁开惺忪的眼,直起身子。“嗯,你的淘汰赛怎么这么快?”他做到凳子上,看着少年发问。“用了点手段。”他顿了顿,接着说:“马上我们就要死了。”“知道。”他的语气很平淡,但脸还是没由得白了白。“二战里有这样一个群体,一批儿童接受训练,为了诱杀盟军,他们不仅学习射击,还要在盟军的驻地旁哀泣,以此博取同情,再利用本身的技巧轻而易举杀死他们。”“提这个干嘛?”花熙有点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我们以前见过,即使你可能不记得。”余晨走到他跟前一同坐下,严肃地说:“我欠了你一个很大的人情,现在要还给你。”他从头到底都不相信祁杨说的,也不敢相信,这是他唯一赎罪的机会了。“那种人被称为匕首,我和他们一样,是恶人行凶的器具,死在这里就算了。你不一样,花熙,你身上沾染着少年的阳光肆意,逃吧,去光能照进来的地方。”余晨掰开他的手心,放了一把钥匙,再让他攥紧。“这是暗门的钥匙,我房间里的道具,也是我可以找到你的道具。”“啊……啊!?”花熙一头雾水,还没来得及追问,祁杨就拍着掌从房里出来。‘啪啪啪’他不禁赞叹余晨两句:“你竟然可以为了他做到这份上。”“不过也该,利用同情心顺风杀死自己的父亲,还得到社会捐款,余晨,你不是匕首,你就是行凶的人。”“……”他的伤口还没来得及愈合就被人撒了一把盐,钻心地疼。他那天看到那个大学生以及喝醉酒的父亲在楼底下,当场攥着纸条跑了出去,为的就是掐好时间在门口遇见余会。他,诱杀了要救自己的人。“我至今不明白为什么不选择直接报警,现在我懂了,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你说,怎么会有人以犯罪为乐趣。”祁杨眼里迸发出兴奋,看着眼前的人。“那又怎么会有人以自导自演为乐趣。”他冷静地对上祁杨审视的目光:“别拿我和你比,做疯子我比不过你。”如果说自己是彻头彻尾的疯子,那祁杨就是毋庸置疑的变态。“有奖问答,亲爱的花熙,你猜猜,谁是凶手。”他没理余晨,转而看向坐在石凳上的人,他想,三个人能成为同盟,大概也是因为骨子里的疯狂。“我。”“nonono,我们都是,知道为什么童谣里的特征大家都有一两点符合吗?因为我们都是。”“在座七位,好人早就死在了开头,就是那只鸡。”“然后呢?”花熙没有祁杨想象中惊吓的反应,反而恰恰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