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丰虽然出了酒,却没有喝醉,他吐完以后见齐日升喊结账,也没吭声,后来见齐日升没掏出卡尴尬的样子,忍着笑说:“原来脑子有问题,是个吃白食的,茜茜怎么交了这么个朋友,把单子拿过来,我看看。”
服务员不高兴的从齐日升手里把单子拿过来交给钱丰,钱丰看也没看,拿起放在桌上的黑色皮包,拉开拉链,拉出一沓钱,数出一部分交给服务员,然后很随便的往里面一塞,站起来说:“茜茜,坐我的车,我送你回学校去吧。”
苏茜茜听齐日升说刷卡,又装模作样的在身上掏,脸不由得红了,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看样子,还是脑震荡造成的问题,刷卡?也不是没听说过,好像在一些发达国家比较普遍,这些信息可能通过看书看报存进齐日升的脑子,脑震荡了那么一下就给震荡出来了,那感觉就像是一个小池塘,积攒了几十年的东西都沉淀在水底,被一块大石头砸进去,统统泛上来了,在池塘里翻滚冒泡。
看样子仅仅出院还不够,必须再护理一段时间,让脑子全部恢复正常功能。所以,在钱丰要用车送他回学校的时候摇了摇头,说:“路不远,齐日升才出院,我和他一块回去。”
听了苏茜茜的话,钱丰收敛了笑容,有点阴毒的瞪了齐日升一眼,意味深长的对苏茜茜说了声保重,然后夹着皮包和左、典走了。
刷卡的事对齐日升的打击挺大,不但表情尴尬,脸也红了,谁让他的思维比别人超前了十年,看起来今后说话办事得三思而行,不然,在他看来是正常的表示,在别人眼里就匪夷所思了。
不说钱丰和左宪章典有义了,现在苏茜茜看他的的眼神都有点不对头,有心想解释一下,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只怕会越抹越黑,还是什么都不说的好。
初次穿越,就像待破处的大姑娘一样,对最初的路数和体验还不熟悉,只有疼和流出鲜血,才能有痛并快乐着的深刻体验。齐日升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这样的念头,对破处,他还是很有体会和经验的,医生一般对人体的知识都很了解,作为一个西阜名医,理论和实践方面那是都有了。
两人走在街道上,齐日升就感觉现在的街道狭窄,感觉十年后的街道比现在好多了了,一个是拆迁,道路拓宽,道路两旁低矮的房屋变成高楼大厦,再一个就是卫生,现在街道还是脏乱差,以后搞创卫,街道就保持的很干净了,市民的素质也有了很大的提高,随地吐痰、乱扔杂物的现象也很少了。
“茜茜,刚才吃好了吗。”
苏茜茜嗔他一眼说:“能吃好吗,你们那马尿灌的,直接就喷出来了,那个味道,连我也要喷出来了。”
齐日升笑着说:“还不是没喷出来,这也说明你已经有了对脏东西的适应融合能力,照这样发展下去,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就没有什么脏东西能让你恶心了。”
“说的真恶心,这是该努力的吗,照你这样说,我以后连屎都能吃了。”
“我可没说吃屎,是你说的。”
“是照你的理论推论的。你也没吐,如果照这样推论下去。经过一段时间努力,比屎更脏的东西都能吃了。”
苏茜茜嘴角噙着笑说。
齐日升无奈地说:“看不出你一个长的这么体面地姑娘家,报复心挺强的,这种话也能说的出口。”
苏茜茜说:“那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允许你们男人调侃,我们就不能调侃了。”
齐日升说:“也没说不能,我主要想说的是,你们女人比较敏感,耐受力不强,譬如说,饭碗里发现个煮熟的死苍蝇,你们女人就恶心的吃不下去了,我们男人把苍蝇捞出来照样吃。”
“别说了,恶心死人了。”
齐日升说:“没吃好去哪儿再吃一点?”
苏茜茜说:“不吃了,你们喝酒的时候,我菜吃的不少。”
“那咱们哪儿?”
“去哪儿,去你住的地方啊,这么热的天,你就打算在街上转。”
“我住的地方?我好像记得,我租住的好像是个民房?”
齐日升说的没错,他的家境比较好,最初上学的时候挤了一年宿舍,后来在外面租赁了一个小单元,虽然是两室一厅,住的只是他一个人,以后城市拆迁改造,那些民房就拆了,沿街是商厦,后面是居民小区,这次穿越回来,他当然依稀记得那个租赁的房子在什么地方,
苏茜茜说:“还记得住的地方,不算太糊涂,你知道那房屋的具体位置在哪儿吗?”
齐日升故意挠挠头说:“忘了。”
苏茜茜惊讶的看他一眼,说:“你真脑震荡糊涂了,连你住的地方都忘了。”
齐日升知道这件事不好解释,尴尬的笑着说:“不是糊涂,不知道为什么就记不起了。”
“你摸摸你口袋里,钥匙还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