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老怎么说他那个……什么……光着屁股撵狼……,是什么意思?”
“你问他,那个药怎么配的,药效够吗?”
齐日升说:“我怎么配的,还不是按你老人家传的方子配的,就是时间紧些,种类不够,药材的质量差点,但是,里面的主药都有了……”
老爷子说:“不够,差点,就是问题,你那药治个小伤可以,大伤、粉碎性骨折就不行了,材料不够,就达不到效果。”
“那你给我配点材料够的,那个罐子里的药就行,“齐日升说。
“你个碎崽娃子,想打我罐子里药的主意,没门,我存了四十多年了,让你拿去糟蹋呀!配倒能给你配点,魏院长,水副院长让用吗,中午我在医院里可是被水副院长赶出来的。”
水副院长有点不好意思的说:“话也不能这样说,我可没赶你,一句赶你的话也没说呀!倒是你的话不负责任,你在病房里对姜董事长说,把他儿子治死了也不让你赔,这是不负责任的态度,在医院里那是绝对不能容许的,我们不能随便拿病人做实验啊!”
姜云飞说:“老爷子那不是随便一说吗,我知道那药治不死人。”
魏院长笑着说:“老爷子敢这样说,我们可不敢随便那样说,没有把握的事,做医生的是不敢随便做的。”
老爷子说:“你们一个病人治病治了两个多月,脑骨头还没长好,人还昏迷不醒,那就不是随便?”
水副院长说:“这不同,我们的用药都在医学的范畴之内,现代医学还有好多难题攻克不了,药物的研制有个过程,作用也有限,那就不是医生的责任了。”
老爷子说:“你们西医治不了,可以交给中医啊,治不了还要治,那不是耽误事吗。说的难听点,等于是不作为的谋财害命呀。”
魏院长和水副院长都被老爷子这几句话说的有点尴尬,医院里追求效益、药价虚高、诊疗手术费用昂贵的情况普遍存在,中心医院也不能避免,但是要说谋财害命,在他们大医院还不至于那么下作,只是因检查手术药品费用高昂、钱财用尽而中途离开的患者使医院存在这方面的嫌疑。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没有钱看病,医院总不能赔钱吧,医院是企业,现在讲的是经济效益,医院不挣钱,让医生护士们喝西北风去呀。
“看病这个事,不是医院选择患者,而是患者选择医院,患者愿意来我们医院,我们就得尽心尽力,不治之症的患者要住着,我们也不能赶他们走,病人要走,我们也不强留,有些不治之症,我们还要劝病人出院,不花那个冤枉钱,至于说收费高,那是大医疗水平决定的,全国的大医院都差不多,患者看不起病也不是我们的事。”
魏院长给老爷子耐心解释。
水副院长补充说:“就拿这次抢救伤员来说吧,那么多重伤的,手术费用和护理费用都很高,医药的费用也不低,我们还不是在第一时间抢救人,没有预收费用。”
魏院长说:“我们今天晚上来找你老人家,还不是为了伤员早日康复,花钱少啊!听你孙子说你那个伤药很神奇,对粉碎性骨折有奇效,老人家的这个伤药,真的像你孙子说的那么神奇吗。”
“他对你们说什么了?“老爷子问。
水副院长说:“他说你那个药可以用到植物上,把正生长茂盛的一棵植物削下来,抹上你的药,第二天就长好了。粉碎性骨折病人不用手术复位,用了药后,骨茬会自动寻找对接。”
“这两个事都是真的,我们那儿的人都这么传说。来,二位院长先喝咖啡,喝完再说不迟。”
姜云飞正说话,服务员就把咖啡端上来了。
魏院长闻了一下咖啡的香气,说:“正宗,姜董啊,你说的人们传说,你亲眼见过吗。”
“没见过,不过我想,既然人们这么传说,就不会有假。”
老爷子摇摇头说:“别听他们的,那有那么神奇,都是夸大事实。”
齐日升不服气的说:“怎么能是夸大事实,那个医治植物的事,县电视台不是拍了,在全县播放了。这些年,你的药治好了多少粉碎性骨折病人啊,那都是有据可查的。”
老爷子说:“你知道什么,就会吹牛,骨折病人不先正骨,长挫了怎么办,你姜叔说说可以,你是做大夫的,就不能说外行话,让人家笑话。”
“我就说点事实还不行了?”
齐日升嘟囔着说。
魏院长和水副院长都听出来,老爷子虽然说齐日升吹牛,却没有否定药的疗效,魏院长试探着说:“老人家,你的药如果真有那个好疗效,能不能给我们提供一份,你不是还要给姜董事长的孩子用药吗,让我们化验一下物理性能,有没有毒副作用,用起来不是更放心了不是。”
老爷子说:“不用你们化验,二娃子说让他儿子出院,在家里治,不麻烦你们医院了,在家里治,你们医院该管不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