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丰说:“韦成泰跟前是两个练散打的,你们要先出手,不能第一阵就折了锐气。”
洪涛说:“没问题,你放心,不会失手,”
车子驶进郊外一个拆了半截的旧厂房内,三辆车分别停在三个地方,六盏大灯把场地照得一片雪亮。
走下车的双方自然形成两个对峙的阵营。
钱丰笑眯眯的站在对面说:“韦老板,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你也就是为朋友出头,尽到心就行了,最后的帐,我是要和齐日升算。”
韦成泰说:“不知你和我这位齐兄弟有啥过节,说出来,我做个和事佬,成不成?”
“那是另一段官司,和韦老板没有什么关系,我总得先让韦老板把心尽到不是,我这儿有两个人,想和你的两个手下切磋一下,如果侥幸胜得一招半式的话,韦老板作壁上观,看我们了结恩怨,如何?”
为一个女人,这个话钱丰是说不出口的,叫爷的典故更不能说,只能强调是恩怨。
韦成泰看看钱丰身后的八个人,心说像这样的齐上,也不够两个人收拾的,还能让你胜得一招半式。那我还在社会上怎么混,也毫不客气的说:“如果我的人胜得一招半式,那又如何?”
钱丰干脆的说:“那就给你这个面子,和齐日升的过节一笔勾销。”
“那就这样吧。”
韦成泰觉得没有什么意思,有点意兴索然,这点能耐,也想混社会。
这时候,就听钱丰拍了两下手,本田后面的车门子打开,两个人下车,迎着灯光走过来,到钱丰身前,面向韦成泰,一抱拳说:“马师兄岳师兄请。”
韦成泰惊讶之余,看看身边的马四喜和岳文明。
岳文明小声地说:“是省散打队的两个现役队员。”
“有把握没有?”
“没有。”
一瞬间,韦成泰就有点郁闷,难道要在阴沟里翻船?
也容不得他多想,马四喜已经出去,拱手对洪涛说:“洪师弟,你们藏头露尾的,这是为他们出头?”
洪涛哈哈一笑说:“马师哥,你也不是为人出头吗,咱们师兄弟,不能互相残杀呀,一句话,点到为止,怎么样?”
“行,点到为止。”
因为过去在一块混过,各自也都熟悉,双方也不再多话,开始交手。
正式散打比赛有许多规矩,这种场合就不一样了,都是尽最大的力量把对方击倒为止,马四喜身材高大,势劲力沉,步伐略欠灵活,洪涛个子身高都略差一些,但是身手灵活,打了几个回合,马四喜一个摆拳打在洪涛左臂,洪涛斜跃几步,右侧弹腿攻马四下盘,马四喜躲闪,洪涛一个三百六十度左转身横扫腿,攻击马四喜上盘,据科学测试,洪涛全力横扫腿的力度达四五百公斤,如果能闪避过去,马四喜就会得到一个较好的攻击机会,可是,这一下马四喜没有闪避过去,四五百公斤的力量打到身上,半边身子都麻了,顺势倒地还能卸去一部分力量,所以,马四喜随着这一个横扫腿,倒在了地上。
如果是正式比赛,在裁判数到十的时候站起来,还能继续比赛,还有获胜的机会,但是这里不是比赛,洪涛在把他击倒之后就笑嘻嘻的抱拳,说声承让,退回去了,马四喜不得不承认失败。
岳文明对景阳春一场就更快了,不抱获胜希望的岳文明缺了斗志,在景阳春一轮快拳的打击下,明显跟不上节奏,最后被景阳春一个侧踹,倒在地上没爬起来。
钱丰得意的说:“韦老板,该作壁上观了吧,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韦成泰的脸上有点惭然,他一转身对齐日升说:“他们两个已经尽力了,技不如人,我也无能为力,我已经答应钱丰做壁上观,再说,凭咱们的交情,还不值得我亲自出手,你好自为之吧。”
社会上混,韦成泰得给自己留点面子,他的意思是,虽然两个手下出手了,我不是还没出手吗,哥们是因为和齐日升交情不深,不值得出手,再说,又在钱丰面前把话说出去了,不能出手。至于出手的后果,能赢不能赢,我不说,这就是面子。
他这一要面子,给齐日升的压力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