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日升笑着叫了声窦叔和姜叔,与他们点点头打了招呼,然后坐下。
窦天宇说:“老先生别急着走啊,在这儿多住些日子,吃住你不要操心,房租费,饭钱我都给你负责了。”
姜云飞说:“窦部长你客气了,我请我齐伯是来给我儿子治病的,还能让你管吃住,成什么话了,你啥也不用管,齐叔这儿有我招呼就行了。”
齐老爷子说:“窦部长放心,我也不是马上走,过几天,夫人的病治的有眉目了再走,后面的治疗,我孙子就能胜任了。不是我急着走,主要是家里还有一摊子事,老伴一个人也要人照顾,还有来家里的病人,住在这儿,把家里的事就耽搁了,来的时候就走不开,要不是二娃子的事急,硬拽我来,我还真没有时间进西阜。”
姜云飞说:“齐伯,是这样,我把伯母给你接过来,在这儿多住些日子,我还想多给你介绍几个病人,西阜的钱比乡下好挣得多。”
老爷子说:“你算了吧,你伯母来,让老鼠在家看门呀!我也不是为了几个钱,像我这个年纪的,都恋老家,外面住不惯,你这儿的金窝银窝,还不如我乡下的狗窝。”
姜云飞说:“乡下有啥好的,城市里多繁华,多热闹,你干脆住到城里来,我给你和伯母买一套单元房。也过过城里人的生活。”
齐老爷子说:“不干,我嫌住楼房不接地气,对身体有影响,再说,有个地震啥的跑都没地方跑。”
姜云飞说:“要接地气,还有别墅独院。”
齐老爷子说:“算了,你也别费心了,城市住着,看见高楼大厦,心里都憋屈,还是在乡下眼界宽,空气也新鲜。”
姜云飞无奈的说:“无论如何,你也得把窦部长的爱人和成才的病治的有眉目了再走。”
齐老爷子说:“我知道,这个事不用你叮咛。升升,你听见没有,爷爷走了以后,病就由你治了,这几天,你除过上班,就回来看爷爷熏蒸,把手法练熟了。”
齐日升说:“你主要给我教用药就行,那个手法还用学啊,太简单,看一遍就会了。”
老爷子说:“你就是不虚心,大大咧咧的。”
齐日升说:“我怎么大大咧咧的,本来就很简单啊,我是学心脏外科的,你这个熏蒸,能比心脏手术复杂?”
第六十五章火候(二)
老爷子说:“怎么比不了,你学的就是动刀子,离了刀子,还能有啥本事?”
齐日升说:“动刀子一项,就够厉害了,你行了一辈子医,敢在心脏上动刀子不敢?”
老爷子说:“我就不在那个心脏上动刀子,心脏是能随便动刀子的地方吗,动刀子是下策,是治标,我不动刀子才是治本,不比你那动刀子强。”
“你敢保证你这个治本能把心脏上的病都治了?”
“你敢保证你动刀子就能把心脏的病都给治了?”
看病的事,当然谁都不敢保证了。特别是心脏,只要动了手术,都有后遗症。
窦部长笑着说:“你们爷儿俩都各有手段,没有必要互相打击。”
姜云飞说:“窦部长,你别管,那爷儿俩经常就那样,爷爷孙子老弟兄,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
说话间,熏蒸的时间就到了。
老爷子打发齐日升去蒸药。
服务员早把蒸锅准备好了,齐日升把药拾掇好蒸上,很快就气圆了。
蒸药讲究个火候,时间短了蒸不透,长了药气就跑走一部分,老爷子对药袋里配的药药性有个综合考虑,用药不同,蒸的时间也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