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好,现在给你的任务是,在南城区,可以不按这个安排进行……”
“那怎么进行?”
“在南城区,可以把第二阶段的工作放到第一阶段,不用调查摸底,直接就取缔,等全市打非工作全面开展的时候,南城区不能有一户黑诊所和一个黑医生。”
“可是,他们不一定听我的?“齐日升为难的说。
曲副局长说:“这一点你放心,我给区上和卫生局打电话,让他们马上成立执法队,你要协助监督着他们把全区的黑诊所清理干净,一户也不许剩,而且这个局面至少一定要保持到打非结束,让南城区从一个重灾区变成这次整顿的好的样板,实现了这个,你就算圆满完成了任务。”
齐日升说:“这样,早走一步,是不是与全市的行动步子不大协调……文件上那样安排,总还是有点用意的吧?”
曲副局长说:“用意当然是有的,那就是在调查摸底阶段劝告那些还算听话的赶快收拾摊子,第二阶段打击的实际上就是钉子户,当然还有好多其他问题,譬如说承包科室呀,婴儿性别鉴定啊,医学美容、整形、康复治疗等的违法违规行为,还有药品的监管等一系列问题,那都是很复杂的,南城区先把清理黑诊所的两步工作当一步干了,应该没什么问题。”
齐日升点点头说:“我想问题也不是很大。”
曲副局长说:“就这样,我给南城区领导打电话,你明天就下去开展工作。”
就在况副主任和曲副局长与齐日升谈话的时候,在虎岭街富康药店后面、一间布置得还算不错的小办公室里,毛家三兄弟,还有他们那个表弟侯智信正在因为祥瑞医药大厦的开业进行争论。
“老2,这次你这个事做的不地道,人家都掐住咱们脖子了,你还拿着花篮去祝贺,不但自己去,还领着老三,这不是丢咱们毛家兄弟的人吗?”
毛伯运说:“我也让大哥你去,大哥不去,我有啥办法。”
老大毛伯顺说:“我才不给他们这个面子,那个韦成泰把药店开在这儿,明显就是来踩咱们的,这口气你能忍,我可忍不下去。”
侯智信说:“表哥一往杀伐决断的,这次是怎么了,弟兄们都说,二哥是怕了韦成泰了,看着人家侵入咱们的地盘,装修开业的,连个屁都不敢放,今天倒好,去给人家开业祝贺去了,还拉着三哥,照这样下去,弟兄们都很寒心啊。”
老三毛伯礼说:“你懂得啥,二哥这叫策略,懂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先让他们蹦几天,瞅个机会再收拾他们。”
毛伯运说:“老三,话怎么能这样说,今天,我是真心实意给他们祝贺去的,你们想一下,这条虎岭街现在有多少商铺?整个北城和西阜市有多少商铺?我们也不能自己卖什么就不允许人家卖,现在不是讲个竞争吗,还是要在经营上下功夫,在经营上把他们打败才是王道。”
老大毛伯顺说:“你说的倒轻松,咱们北城的土方、砂石、砖头,你怎么不放开竞争,到我的药店就讲究竞争了?”
毛伯运说:“那不是情况不一样吗,就那个土方砂石砖头,我们也不能长期控制下去,现在外面都虎视眈眈的。随着北城开发力度的加大,这个业务我们肯定要丢失一部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胃口再大,也吃不下整个原材料的供应啊,最后总得让别人分一杯羹。”
毛伯顺说:“我看韦成泰志不在此,他过来开药店,就是探咱们兄弟的虚实,眼盯着的,就是北城的建筑业。”
毛伯运说:“韦成泰或许有进军建筑业的意思,可是,你说他们志不在开药店上,这个看法我不赞成,我觉得他们有把这个生意做大的意思,这从药品的价格、开业的气势上就能看出来。”
毛伯礼说:“大哥,你今天没去,我和二哥去看了,他们的药价比大哥的药价便宜近一半。二哥估计,他们是想控制西阜市的药品市场,下一步很可能还要开连锁店,把这个生意往大的做。”
毛伯顺说:“我已经知道了,别看我没去,消息早传过来了。”
侯智信说:“他们的药店这一开业,价钱便宜,没有人在大表哥这儿买药了,光剩了赔钱了,大表哥能不着急吗。”
毛伯运说:“生意不能死做,形势是这样,我们就不能也试着降价,与他们竞争?”
毛伯顺说:“我当初开这个药店,就是看着利润高,降低药价,哪还有什么赚头,不如关门了事。”
毛伯运说:“利润高也要有个限度,就那些大商厦,利润能有多高,最多百分之十几,最低百分之几,人家还不是照样营业赚钱,到大哥跟前就不行了。韦成泰的药价比你便宜差不多近一半,他们怎么能经营?难道是赔本赚吆喝?”
毛伯顺说:“我看他们就是捣乱,把我们挤垮以后,就把药价升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