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了盛妘的手和口,完成对梁芝兰的进一步试探。
梁芝兰对黎嫚到底是个怎样的态度,连宋轻臣这种老狐狸,都不敢说有八成把握。
好在那小妞在京城,身边又有宋轻羽和梁鹤昀护着,梁芝兰真有心思,一时也不好出手。
而关于黎玉芬,宋轻臣也早就有了安排。
母亲梁芝兰若真把她辞退,他就可以悄无声息把黎玉芬安排到“柒號院”。
那里,将会是他和黎嫚在鲁城的爱巢。
届时,谁去伺候黎嫚,他都不放心,最合适的,就是她的生母黎玉芬。
宋轻臣挂断电话,接着又拨了出去。
外祖父梁澍杰,正在画室里作画。梁老十分偏爱国画,笔下牡丹含苞带露,栩栩如生。
老人接起电话:“臭小子,还记得有外祖父?”
宋轻臣笑声传来:“我在蜀地,给您带幅蜀绣牡丹回去。”
“那还差不多。”老人声如洪钟,鹤发童颜。
“年休时候去看您,带着个国画很妙的小牡丹,去给您老研墨。”
这是宋轻臣第一次从口中说出“带人来”。
梁老笑的眼睛眯起来:“哪儿的小牡丹啊?”
“和您孙子鹤昀一样,京大的。”
遇见你,没有对白
藏区的黎嫚,次日下午,接到了黎玉芬的电话。
“嫚嫚,你在哪儿呢?”
黎嫚头上戴着格桑花串,海藻长发柔软及腰,身上穿着白色长裙,纯欲相合,柔媚入骨。
杜仲熹递给她一束格桑花,她微笑接过来,眉头笼了轻烟:“我在藏区,林芝。”
“宋家少爷也在?”黎玉芬语气平和。
想通了。
这段从一开始她就极力反对的“孽缘”,反对有效吗?
她总不能以死相逼。那和赌棍徐晋东,本质上又有什么区别?
“他昨天在这边,清晨走了,我是和羽姐来的,和他,是偶遇。”黎嫚的声音很乖,很软。
“年假去港岛,只当想想被打,你被人欺负了?清白……”
“还在,”黎嫚贝齿咬唇,不想再回忆那难堪的一幕:“他在粤州出差,过去给解了围。否则,就凭我们,说不定……还会有案底。”
黎嫚心思聪慧。
黎玉芬突然来电,问这些事情,她隐约觉得,与盛妘有关系。
“你那实习单位?”
“也是他。”有微风吹来,黎嫚的声音被风吹的有点飘:
“我在熹园时,给他编校过几次文稿,加上我是京大学中文的。妈妈,我想说的是,他确实引荐我了,我的学历和水平,哪怕不是璞玉,也是一块他能说的出口的敲门砖。您的女儿,没有一无是处,也不会让您失望。”
黎玉芬笑了,有不舍,有释怀,也有无奈。
人在宋家这样的强大家族面前,形如蝼蚁。
她明显的感觉到力不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