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点了点头。
宋轻臣不止一次告诉她,西南那段和黎嫚在一起的岁月,在他的人生里,必定是浓墨重彩的一笔。
同甘人人都可以,共苦却最会考验人心。
黎嫚就是那个富贵荣华时跑的比谁都快,他人昏迷差点心梗时,却义无反顾没名没分也要给他生孩子的那个“傻子”。
所以,在响响入族谱没几天,不言居的庭院里,突然运来了一棵枝繁叶茂的枇杷树。
黎嫚正在荷塘边投喂锦鲤,宋轻臣在她旁边的凉亭里喝茶看报。
王叔指挥园艺师的声音传过来,黎嫚回头,便看见了棵记忆中的树,亭亭如盖。
“西南院子里那棵?”黎嫚眼盯着宋轻臣。
男人放下报纸起身,手指点了下黎嫚的秀气的鼻子:“眼神不错。”
“你至于吗?”迷人弧度上扬在黎嫚唇角,她拉着宋轻臣的手轻晃,小动作里掩饰不住喜悦。
“我恋旧,管得着?”他故意学她的刁蛮语气。
“管不着。”黎嫚泄气撇嘴。
“系统内部都说,老宋快四十的铁树了,竟然开出了一朵稀有的白雪塔牡丹花?黎嫚同志,我服软,也服管。嗯?”
男人仔细把鹅蛋脸捧在掌心,俯身,在粉嫩的唇瓣上温柔啄吻。
直到那唇角重新翘起来,黎嫚笑着推开那手:
“你够了,响响过来了,你种树去。”
响响开着儿童小越野车呼啸而过:“碍着你们了?那我溜。”
“这小子识趣的可爱。”宋轻臣笑着拦截他:“别溜,出来干活。”
黎嫚坐在凉亭,看宋轻臣带着响响,在花园里,选了位置,亲手种下了那棵枇杷树。
……
大婚前夕,黎嫚收到了那件为宋家女主人专门定制的婚纱。
包括宋老夫人,梁芝兰,每一个嫁到宋家的女人,都有一件专属自己的婚纱。
属于黎嫚婚纱的印记,是在抹胸领口的位置,点缀了簇簇丛生的雪绒花。
每一朵雪绒花,花蕊里都有聚拢的小圆球,是用白钻雕刻的茉莉花,一朵花六颗钻。
而在那个曳地几米长的纯白色披风上,由工匠用银丝,手工刺绣了999朵雪花,名“瑞雪迎凤”。
相比起从商的沧澜和厅南,宋轻臣的身份特殊,万事低调从简,却是唯一一个被允许在国宴台举行婚礼仪式的。
伴郎伴娘团也有“组织特派”。
迟尉、杜仲熹、骆子谦、谭定松是宋轻臣的四大兄弟伴郎团,袁靓,周豫,訾烟,苏落影则是黎嫚的闺蜜伴娘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