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思拿着剑的手一松,不知是想转头就跑,还是该去看沈星河身上受了多少伤。
就在他捏着诀打算瞬移时,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中年人从沈星河的背后走出。
“我说我大哥怎么救了我就要走,原来还要来救别人……”
诡异
慕星辰站在楼梯上,觉得眼前这幕有些诡异。
客栈的大堂里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每张桌子的前后左右都各放了两把椅子,到处都是没有人的空位。
楼下的三人却没有各坐各的,而是挤在同一张桌子坐下。
若说他们因为彼此相熟所以坐在一起也就罢了,可他们又偏偏将椅子挪了位置,一人坐了一边,谁都没有挨着谁。
慕星辰瞧了眼相对而坐的他爹爹和沈仙尊,又看了看他爹爹身旁的那把椅子,心说哪怕他爹爹做了伪装,他也不该在里面瞎凑什么热闹。
万一以后伪装这件事暴露,说不清可就不好了。
虽然他也不知道他跟他爹爹坐一起到底有什么说不清的。
慕星辰又一次无端想起了他那夜见到的人,不知怎地就将他跟沈仙尊联系在了一起。
他实在想不通这两人会有什么联系,又想不明白到底有什么说不清,却还是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坐到了剩下来空出没人坐的那边,同那个中年人面对面。
在盯着他半晌,确认他真的只是个再寻常不过的凡人后,慕星辰实在疑惑他们四个坐在这里是想做什么。
拍卖场的妖魔被杀以后,他们就从里面走了出来。大街小巷来往的行人幻影都消失得一干二净,这座地下的城池却依然存在,似乎它真的是被人用一砖一瓦建造出来的。
沈仙尊并没有带着他们上去,而是从空荡荡的城池里找了一家客栈,将受了惊的青年们安置在二楼的客房。
他因为不放心多看了几眼,再下楼时,就已经是这一副沉默又有些诡异的氛围了。
那个中年人在他们之间来回打量了一番,随后毫不见外地开了口,“我还以为我大哥急急忙忙过来是为了救熟人,可看样子,我大哥还是一点没变,总是愿意去做无用功,费时费力地去救跟他无关的人。”
慕星辰一愣,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沈仙尊。
他很确信他爹爹没有其他血亲,那能被这个人叫做大哥的,也就只有沈仙尊了。
可他也记得,沈仙尊当年在世间广为流传的有关问鼎仙道的事迹里,只有一个人能跟眼前这个中年人对得上号,就是沈仙尊还是太子时,在夺嫡那天放过的一心谋害他的胞弟。
慕星辰对沈仙尊向来有几分敬仰之情,又因为他爹爹对沈仙尊有难以开口的爱慕,难免爱屋及乌,偷偷将沈仙尊列在了自家爹爹道侣的那一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