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来者的眼光看如此,放在当时天道眼里,也就更如此了。
没有哪个人会喜欢看到到手的猎物几次三番挣扎逃生,一而再再而三的违反自己的意愿,那只会让人激起更多的施虐欲。
或许沈星河的命确实太好了,好到连天道都觉得不满起来。
那种君子般文绉绉的言语威胁,已经达不到他的要求。于是破天荒的,他让那位附身在帝王身上的妖魔自己决定。
按照他们妖魔的习惯,决定一个玩法,决定一个能让沈星河生不如死的玩法。
不得不说,妖魔终归是妖魔。
仅仅是跟沈星河有一面之缘而已,他便轻易察觉到沈星河的弱点。察觉到他看见那几具赤裸尸体时,那种难以掩饰的惊恐痛楚。
于是,鲜血淋漓的少年,站在了帝王的床榻前。
夜色深深,帝王的寝殿里明如白昼。照得见青石砖上细微的裂缝,也照得见床上那少年少女,赤裸身体上纤毫毕现的毛发。
像是要将那个他错过的,不久前才刚刚发生的事件重演。
或者不该说像,因为这本就是重演。
赤身裸体的妖魔笑的肆意,随手抓住床上一人,满不在乎摊开他的身体,展现在沈星河的眼前。
随之而来的,还有妖魔恶意嘲讽的笑声:“小太子,我听说,你还不知人事吧?”
沈星河确实是不知人事的。
宫里的皇子十三四岁时,就会有教习宫女。沈星河跟帝王之间关系再如何复杂,他也是最受宠的皇子,没有之一。
他原是该有的,可他确实没有。
帝王不敢提,崇慧娘娘不曾提,沈星河也从未有意。
他只见过两次他人赤身裸体的样子,两次都是在他父亲的床上。
所谓食色性也,这些本应如人饮食般正常,可这样的开头,怎样也说不出一个好字。
沈星河下意识的闭上眼睛,时不时玩弄他人的妖魔却像头顶长了眼睛,“这少年虽比不得你,也算得上是个美人。要是你不愿意看他,你跟你的娘亲很是肖似,对吗?”
他说完轻笑起来,做了个掰开的动作,“看得清楚吗?就是从这里进去。”
此时的妖魔简直像个再合格不过的教习者,轻拢慢捻,在随之而来的呜咽声中,猛然抬头,紧紧盯着沈星河的脸。
看那雌雄莫辨的美貌,看他色若春晓之花的脸庞,看他那睁开的双眼里,难以自控的恶心。
妖魔自是早就预料到他会是这副模样,可真看到时,还是难免升起了一种难以言说的畅快之感。那是蹂躏美人,才会有的一种凌虐欲达成的快感,尤其是蹂躏一个不肯屈服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