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
“喜欢什么颜色的墙纸?”
“别太花里胡哨。”
“地砖呢,瓷砖还是木质地板?”
“木质的。”
“想要个小楼还是大平层?”
“小楼吧,我习惯住在二楼。”说完之后,琴酒抬手扶额,狠狠磨了磨牙齿,“我没有要和你一起住!斯洛克,你正常一点!”
“所以你忍心将我扫地出门?琴酒,我们有三年没见了。”诸伏高明咬着下嘴唇,蓝色的眼眸清澈又希冀地望着琴酒。
——
事实证明,琴酒忍心。
他是个冷酷的杀手,回家之后直接反锁房门,连请高明进屋喝杯咖啡的意思都没有。
“琴酒,让我进去,你把我关外面,是想让我吊死在你家门口吗?”诸伏高明用力拍门。
似乎是被他吵得烦了,房间里面传出琴酒厌恶地低吼:“要死赶紧死!”
诸伏高明消停了。
他退后一步,缓缓叹了口气,满脸郁闷。
琴酒这种人,硬邦邦得就像是一块石头,果然无论哪里都不可爱,就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才能稍微软下来。
三年前,若不是琴酒提议,他也不至于被发配到美国去干三年苦力,有谁才和人上过床第二天就把人发配走的吗?琴酒就能干得出来!
诸伏高明虽然在美国混得风生水起,但显然完全比不上琴酒在组织的地位,为了不让自己刚回国又被发配到哪个犄角旮旯里,诸伏高明只能暂时退却,准备重整旗鼓再来啃这块硬骨头。
等到诸伏高明驱车离开,琴酒的安全屋房门打开了。
琴酒站在门口,静静注视着诸伏高明的车子远去,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
五年前,斯洛克刚加入组织,那个时候他还没获得代号。
他身手一般,比不上行动组的人,却要比情报组的大多数人身手强,他做事向来从容,天大的事情到他手里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如此优秀很难不引起琴酒的注目。
琴酒点了他的将,几次行动之后,对方的足智多谋便入了琴酒的眼,组织里甚少有人能跟得上琴酒的思路,可斯洛克就像是和他天生契合,两人默契十足。
他们配合默契,关系越来越好,若不是朗姆一直从中作梗,琴酒早举荐他拿到了代号。
即便朗姆阻拦,三年前,斯洛克还是拿到了属于他的代号。
拿到代号的当晚,斯洛克邀请他痛饮,琴酒答应了。
那一晚,他们真的都喝了很多,很混乱,事情发生的很突然……
总之,当第二天醒来,琴酒拥抱着斯洛克感受到了一股难以言说的满足感时……他突然意识到,斯洛克对他的影响已经太大了。
他们必须分开,他也必须清醒一下。
可他真的清醒了吗?
这漫长的三年,他对斯洛克的思念日复一日,他的身边再也没有这样好用的一把刀,再也没有与他心灵相通的搭档,再也没有人会轻抚他的皮肤、揽住他的腰,低头啃噬般吻上他的喉结……
斯洛克,欢迎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