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世界上所有的夫妻都是这幅样子呢——显然,不是这个样子的。像炼狱夫妇那样的夫妻,正是因为稀少,所以才显得难能可贵。世界上无论什么,正是因为稀少,所以才会闪闪发光而不自知啊……小芭内想道。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空气,在心中祝福着炼狱一家能及早从悲伤之中恢复出来。想着想着,眼泪不由地从他眼中溢出。因为对他来说,炼狱槙寿郎在他的生命里扮演着父亲的角色,而瑠火则是严厉的母亲。一个失去了父母的孩子,怎么会不为此而悲伤呢?作者有话要说:*原著中小芭内和蜜璃妻子离世之后,炼狱槙寿郎整个人都大变样了。原来那个十分可靠的大哥突然之间自暴自弃,天天没事喝酒有事喝酒,穿得邋里邋遢,衣服堆满一个竹筐他都不会去洗一洗。而且脾气也显然易见地变差了。“我说了多少次,你这种无才能的根本就不是被上天眷顾的人去做柱一点意义也没有,你迟早都会死在鬼的手下。”面对自己优异的,明明成为了柱的长子,他却说出了这样难听的话。三个人成为柱的喜悦,根本就没能传达到对方耳中就已经完全被压在那悲痛的情绪下面了。炼狱槙寿郎在骂完长子后,背对着对方喝起酒来。杏寿郎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最后说了句,“那么我就出发两人,父亲。”成为柱之后,他立马要赶到上任炎柱的管辖区去。听到这话的炼狱槙寿郎狠狠地摔下酒葫芦,把这个当作是驱赶人的信号。杏寿郎关好了门,看见了垂着眼睛,拿着扫帚的弟弟。“哥哥,父亲有没有很高兴?”千寿郎指的是杏寿郎成为了柱这一回事。虽然很想告诉弟弟他和父亲都很好,但是不可以因此而撒谎。“说实话,父亲并没有很高兴!”杏寿郎的气势还是很足,“但是这并没有关系,因为这是我自己选择的道路。我既然选择了它,那么我就会一直走下去,永不后悔。”千寿郎,这个家中最为年幼的,突然之间失去了严厉的母亲,就连可靠的父亲也消失不见的孩子,脸上流露出悲伤的表情来。杏寿郎拍了拍弟弟的肩膀。“不要害怕,你还有哥哥我。”他们两个是兄弟,是可以互相扶持长大的兄弟。就像小芭内和缘一一样。***“我想去红花夜家住一段时间。”缘一在就寝前,对着正伏案写字的小芭内说。小芭内皱紧了眉头。说实话,他对那个男人的感观不是很好……“能告诉我,你们两个的关系为什么会变得这么亲近吗?我实在是不放心……”哥哥担心弟弟,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无论是外表多么严厉甚至可憎的哥哥,心中都有一块柔软的对弟弟妹妹们的净土。缘一跪在床榻上,白色的寝衣和红的发黑的发尾卷在一起。“如果要说的话,这得从十七年前说起。”“……别告诉我你在婴儿时期就认识他了,我不相信。”小芭内觉得这个实在是太离谱了些,究竟说什么要将时间线提到十七年之前啊。“也不是这个意思。”缘一斟酌着那个说法。他想起小芭内之间想问他的那些问题。“和日之呼吸,这件羽织,这把刀,那个装着笛子的花布袋有关。。”“你真的想听吗?那是一个格外漫长,又鬼神般奇异又无趣的故事……”小芭内精神一震。刚才那一瞬间,他总感觉缘一变得不像是缘一了,他在那刻变成了另外一个物种,一个虚无缥缈的无法去形容的物种……好奇怪。小芭内放下手里的纸和笔,“我在,我听,你说吧。”假设真的要从十七年前去讲那回事的话,一定是个讲上一整个晚上都讲不完的长故事。而且,他总觉得有些东西不能如此轻易地告知对方。缘一认为,这样子会给小芭内带来很大的负担。他挑了几个重点,勉勉强强地将这条时间线里发生的东西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