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训练结束。
时郁从一只划水的咸鱼,变成了两步一喘三步一歇的废鱼。
晚上的课,不是睡过去,就是睡过去,老刘看不下去,把人撵出去罚站,结果人家能靠着墙睡着。
老刘:“我真是服了!”
临近放学,时郁突然转身趴在沈寻的桌子上,一脸哀怨地盯着他。
沈寻睡得正香,被大小姐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一个激灵,颤着声问:“时郁,你干嘛?”
时郁没说话,继续盯。
沈寻想到了什么,猛地往后一撤,双手抱住胸,紧张兮兮道:“我告诉你,我不卖艺也不卖身,时沈两家关系也不错,你别乱来啊!”
“噗。”陈浩屿没憋住笑出声来。
这尼玛是哪来的人才?
时郁眯了眯眼睛,幽幽道:“你脸有荆谓云好看吗,你就卖?”
“……”
其实沈寻长得不差,寸头浓眉,单眼皮,五官端正,凶巴巴的偶尔还骂骂咧咧的,但心不坏。
荆谓云不一样,他那种狠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帅是帅,但一般没人敢在他身边待。
听着大小姐和沈寻闲聊起来,一旁的陈浩屿就差竖着耳朵坐旁边听了。
为啥他云哥坐最后一排,离大小姐这么远啊?
这人胆子很大啊,当着他们面就敢勾搭大小姐。
大小姐嗓音慵懒,声音压得很低,小声道:“过来点,有正事和你说。”
沈寻狐疑地打量了时郁两秒,慢慢把耳朵凑过去。
与此同时,陈浩屿也把身子歪过去偷听,余光注意到荆谓云依旧气定神闲地刷题做卷子。
在心里默默给自家大哥点了个赞,这就是传说中正宫的淡定吗!
然后,陈浩屿就听见时郁特别小声的说:“你那天,那个担架在哪找的?”
“我们打篮球有时候会受伤啥的,篮球社备了几个,你要?”
陈浩屿:“……”
他不理解,打篮球和担架到底有什么必要的联系。
只见,时郁皱了皱眉,单手托腮,有气无力道:“你不觉得担架抬人太丑了吗?”
沈寻“啊?”了一声,没太理解。
“轮椅知道吧,受伤坐轮椅,还不耽误看比赛,躺担架上,啥也看不到,你说是不是?”
陈浩屿:“……”
他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果不其然,沈寻眼睛一亮:“你说的有道理啊,我让人去准备几个。”
时郁赞同地点点头,“最好今天就搞到。”
“没问题。”
这俩人,你一句我一句,一个敢说,一个敢信,场面看起来莫名诡异。
沈寻也是个行动派,没多久真搞来了轮椅,然后眼睁睁看着时郁挑了一个坐上去。
沈寻:“???”
丧批坐得那叫一个心安理得,其实她一通电话也能搞来轮椅。只不过,她觉得往学校放轮椅这事实在是太傻b了。
她干不出来,她顶多坐一坐,然后招手叫荆谓云过来推。
时郁面无表情坐在轮椅上,有点像古代女皇出门从不走路,身后还得跟着个人伺候。
嗯,荆谓云就是伺候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