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没什么表情的少年,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
灯光昏暗,音乐噪音听久了,人也麻木了。
酒不知喝了多少,荆谓云眼底涌动着不知名的暗火,觉得有些燥热,
他随意地把手指插进发间,把黑发往上捋,露出额角一道近一寸长的褐色疤痕。
那道疤痕不仅没有损害他完美的五官,反而增添了一种野性感,显得他戾气很重。
不知是谁小声说了一句,“荆谓云以前也这样吗?怎么感觉他喝酒以后有点吓人……”
以前荆谓云脸上总是带着伤,又坐在最后一排,再加上大小姐刻意让众人欺负他。
除了那双凶狠的眼眸以外,荆谓云从未反抗过。
这也导致班里的人,在他有意为之下被误导了。
荆谓云这人,其实一点也不规矩,像个天生的反骨刺头,坏种一个。
他手指很长,根根分明,拿着根半燃的烟,带着点懒散,满身的烟味和酒气。
挺清醒的,没醉。
“喝这么多,头会不舒服的,喝点蜂蜜水吧?”一道娇软透着股媚的嗓音响在荆谓云耳边。
女人深v的衣领露出一道深深的事业线,她长得漂亮,身材好,声音似娇似喘,听得人心头痒痒。
她把手伸到前面,作势要去拿荆谓云的杯子。
下一秒,荆谓云单手扣在杯子上,将杯口全部盖住。
少年衣领稍乱,锁骨露出个边儿,摄人心魂的性感,那副样子,简直比女人还要欲。
女人一点也不觉得尴尬,她就是干这一行的,最会看人眼色。
一眼就明白荆谓云是不喜别人靠近的那种,她自然地收回手,笑着问:“你怎么不和他们一起玩?我看他们开始玩骰子了。”
荆谓云不说话。
女人便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杯酒,“有什么烦心事可以和姐姐说,你懂的,姐姐最擅长让人放松了。”
闻言,荆谓云终于有了点反应,他冷冷地瞥了女人一眼,缄默不语。
未来大佬的冷漠注视,对女人来说毫无杀伤力。她在法兰工作不是一天两天了,什么人没见过?再加上荆谓云目前只是看起来凶,行事还是比较低调的。
他不惹事,不主动闹事,只是一个人喝着闷酒,不像是那些仗着家里有几个子,来装逼的。
瞅着还有点可怜兮兮的。
像是被主人抛弃在路边,等着被捡回去的狗狗。
女人没忍住失笑道:“瞧你吓得,咱们得了吩咐的,不做出格的事,我看你也就十七八吧?是个新手?”
“滚。”
荆谓云握着杯子的手徒然用力,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格外狰狞,似在隐忍压抑着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