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糕点和小吃上来了。
时郁早就饿了,直接拿起小叉子叉起一块小鸡排,满足地眯了眯眼睛,“这个好吃,你尝尝。”
荆谓云和她并肩坐着,在吃的上面,他从来没对什么东西表达出喜爱的情感。
大小姐让他吃,他就吃了。
时郁懒洋洋地吃着食物,感觉哪个好吃,就往荆谓云盘子里放一点。
似乎是觉得投喂荆谓云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我……不过生日的。”
荆谓云斟酌着怎么说话不会伤了大小姐的兴致,蓦地开口道。
时郁一愣。
其实认识了这么久,荆谓云家里那点破事,时郁都知道,她能怎么办,她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履行当初那句不过脑子的承诺,“大小姐疼你”。
一阵沉默后,荆谓云低沉的声音传来,“有些人从出生起就是罪,生日不生日的,没那么重要,你不用在这种无意义的事上耽误时间……”
时郁面无表情地望着他,听他用平静的语气轻贱着自己。
又来了。
那种酸涩堵在心口的感觉。
荆谓云你可真厉害啊,装可怜,让大小姐同情也要有个度吧。
平时闹一闹玩一玩的没什么。
过生日就别装了呀,大小姐会心疼的啊。
时郁想也没想,伸出手捂住了少年的嘴,另一只手紧张地抓着他的衣角,像是拽着什么救命稻草。
那么好的荆谓云,也会疼啊。
只是他习惯性把痛苦都藏起来了。
时郁无法想象,这么多年,深陷绝境黑暗的少年,是如何独自吞下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的。
一想到这,她就也能感觉到疼。
最后,荆谓云妥协了。
他伸手把人搂紧怀里,下巴在她发顶蹭了蹭,声音很轻。
“听你的。”
————
时郁这人,性子冷,对什么都提起不来太大的兴趣,连头发丝都透着点颓。
但她一旦对一件事上心后,就会认真做到底。
第二天一大早,时郁就起来了。
不知是不是昨晚她吩咐了什么,偌大的别墅里一个佣人都看不到,空荡荡的,只剩下了时郁和荆谓云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