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郁一怔。
半年未见,荆谓云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样,更疯了。
仿佛有什么东西悄然间变了,不再受控了。时郁有些捉摸不透面前的少年性子到底如何。
荆谓云俯身压下来,落下一片阴翳。
他掌心似带着火,抚摸着她的脸颊,描绘着眉眼,最后捏住人的下巴,所经之处灼伤一般的疼。
“你试试?”
随着话音一起落下的,是一个微凉的吻,不温柔,而是带着惩罚性意味,连呼吸都不肯放过,似要将人整个吞下一般。
荆谓云对时郁的渴望从未减弱过,反而在压抑下一天比一天凶。
他强势地侵占城池,掠夺每一寸土地,以一种绝对上风的姿态,甚至不需要得到回应。
整个过程,时郁没有闭眼,荆谓云亦是。
他们都注视着对方,似要把对方的模样刻进骨子里
时郁视线有些模糊,却也能看清他隐忍狰狞满是渴求的情感。
连分毫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只要她有一点想要逃的心思,荆谓云就似有所感般,提前在那里等着。
时郁浑身都麻了,体会到了腿软是什么感觉。
她身体虚,承受着少年带着怒火的亲吻,连换气都不太会,晕头转向的。
那条边界线,荆谓云先越过来了。
而且是带着势要踏碎一切的气势,强横不讲理的冲进来。
时郁身子往后仰,想要避开,荆谓云却不管不顾直接压了过来。
艹!
这特么不是时家,另一个房间还有别人。
时郁不排斥这种亲昵的行为。
但荆谓云眼下明显疯得厉害,什么都不管了。
她的力气不足以反抗他,平时空白无神的眼眸中染上几分水色。
少女看起来永远是漠然的,那双眼睛什么都装不下,清冷如月,俯视着众生和万物,不屑坠入凡尘。
此时却被人引领指引着,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情愫。
时郁不挣扎,任由他居高临下亲她。
早就都疯了,不是吗?
荆谓云察觉到她的安静,更知道她心里的顾及,余光不经意般扫了眼许衡和沙拉所在的房间门。
吹风机的声音其实早就停了,许衡是个会察言观色的,根本不会出来。
但这点,大小姐不知道。
感受着她紧张到发抖的身体,和时不时看向房门怕有人突然闯进来,撞破这一幕的担忧。
荆谓云不禁更想欺负她了。
他顺势俯到时郁耳边,嗓音低沉略哑,“时郁,看着我。”
只看着我一个人。
时郁听话地与他对视。
下一瞬,荆谓云把头深深埋在她颈间,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和气息环绕。
少年细碎的黑发蹭着她的耳垂,呼吸带着热度,没有丝毫阻碍地吹向她的皮肤,带来一阵酥酥麻麻的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