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是偶遇。”奚水解释说。
奚禾“嗯”了声,困倦极了的样子,“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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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睡得晚,奚水当天早上差点没能起得来,他喝完一大杯水,练了早功,门被重重敲响。
奚水忙跑去开门。
被站在门口的一大群人吓到了。
乌泱泱的,全是奚水认识的。
“大伯,二伯,爸爸,大姐姐。。。。。。”奚水怕漏掉了哪一个,叫人叫得很认真。
人太多,奚水的杯子都不够用,他在厨房找出一次性纸杯,挨着给家里人倒水。
“刚起床?”最先说话的是奚沅,大伯的女儿,也是他们这一辈中最年长的,目前在申城芭蕾舞团当首席之一。
奚沅穿着白色的方领短袖,浅色的长喇叭裤裤腿及高跟鞋鞋面,显得腿格外长。
“十点钟有课,我刚练完早功。”奚水乖乖回答。
除了奚不遥,奚水最怕的就是奚沅,看着和和气气,温柔文静,但奚水一开始的入门都是跟着奚沅学习,奚沅比正儿八经的老师还要严厉,鞭子每次落在腿上,都是扎扎实实的,一点不虚。
奚沅捏着纸杯,注意到墙边的行李箱,“小禾在你这儿?小溪乖,去叫哥哥出来。”
“三哥在睡觉,他看起来好累。”奚水没动,看出来大家是来兴师问罪的,小声试图帮奚禾争取点时间。
“小溪知道什么了?”这次说话的是二伯,奚禾的父亲,他皱着眉,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不停往卧室的方向看。
奚水不知道。
奚禾什么都没说。
所以他摇头,“我不知道。”
奚不遥看了眼厨房,“你厨房煮着什么?”
“鸡蛋,你吃吗?”
“。。。。。。”
奚沅笑了笑,“小溪先去吃早餐。”
奚水前脚进厨房,奚禾后脚就从卧室里出来了。
他脸色还是很差,但比昨天好了很多。
但二伯没看见奚禾昨天的样子,他见着今天的奚禾就已经心疼坏了,他猛地站起来,大步过去,“怎么搞成这幅样子?”
奚不遥也皱了眉。
二伯母双手绞在一起,急切地看着奚禾。
奚禾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没什么。”
奚沅:“还不说?以为我们不知道?怎么这么孩子气?”
奚沅从腿上的皮包里拿出一个信封,丢在茶几上,几张照片飞出来,“多大的人了?遇到这种事情,要知道告诉家长,知不知道?”
奚水蹲在厨房门后,能隐约听见奚沅在说什么,表情也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