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容音抬头去看自己被姜昀抓着的手腕,他的力道很大,疼得她想哭。
“我,我知道了。”
她心里怕极了,如今还是影儿都没有得成婚,就让姜昀如此不悦。
要是等到燕射宴那日,她真的跑了,姜昀会怎么样?
姜容音不敢想,但她也不会放弃的,她绝不可能留在姜昀身边给他做一辈子的外室。
女娘眼眶微红,蓄满泪水,姜昀抬手给她拭去眼泪,松开握着她的手腕。
他起身走下小榻,将她抱起来。
研磨好的墨染了她一身,姜容音缩在他怀中没有说话。
窗外雨蒙蒙,浴池中升起袅袅白雾,姜昀将她抵在边缘,一手掐住她的腿。
“小九,喊孤什么?”
他落下一句,收紧了手上的力道,而后便得了她一句轻颤的徽之。
徽之?姜容音有些疑惑。
可往日,她唤的姜昀的表字,不是承允吗?
只不过没等姜容音细想,思绪便又被他拉远。
床榻之上,姜昀只让姜容音唤他的表字。
姜昀眸光暗沉,一滴汗落到姜容音的锁骨上。
他不喜欢皇兄这个称呼,也不喜欢殿下。
太疏远了,仿佛一下就能消散。
但是表字不一样,那是最不为外人道的,亲昵的二字。
待到窗边雨声渐歇,姜昀才放过姜容音,让她睡去。
姜容音在东宫这一夜,睡得很不安稳。
她梦到她从燕射宴上跑了出来,穿过玉衡山脉去了汀州。
再然后,是姜昀暴怒的脸,雨水顺着他的脸颊落下,他手中拿着铁链,说她不听话。
所以他要把她锁在别院一辈子。
她再也逃不出去了。
姜容音猛地睁开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一旁守着的宝银立马上前:“公主,你醒啦?”
熟悉的帐子,但不是光华殿的寝殿。
“殿下去上早朝了。”
宝银看着姜容音四处看着的目光,回了她一句。
只是她伸过去手想扶着姜容音起来的时候,惊呼一声:“公主你身上好烫。”
姜容音伸手摸向自己的额头,烫得都快要熟透了。
昨夜姜昀压着她在浴池里折腾了许久,再加上下了雨,许是着凉了吧。
他向来是这样,兴致上来了,从不管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