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带。”
楚目出来的时候,非常不喜欢出门带盲杖,觉得那样会像个异类,吸引很多看可怜虫一样的目光,她很容易被这种情绪所操控,可能是因为这两天要吃完,一直没有去医院复查的原因,她总会变得狂躁,焦虑,恶心。
“那我带你进去,你几点下课?我送你回家,盲杖以后还是带着,你这样走路太危险了。”
“有手机导航指路。”她挠了挠手腕,说:“高嘉志出来接我,你走吧。”
江鸣盛手支在车窗上,看着那对渐行渐远的背影,眉毛越皱越紧,他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来好像不是为了看她跟别的男生演蓝颜知己好同门的。
他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手机在这时进来通电话,低头一看,是杨峥他表弟,杨天的来电。
“盛哥,我在警局,你能不能来接我一下,别告诉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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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茂完全没料到乌杞鸿会来找自己,还是在这样的场合。
段茂拄着拐,被侍应生带进一个雅致清静的厢房。
榻榻米上。
乌杞鸿脱了鞋,盘腿端坐在一张实木桌前,面前放着一盏茶,段茂进来时他正在细细地品,并没有给他眼神。
段茂的腿还不能弯曲,无法盘腿席地而坐,乌杞鸿来者不善,他也不敢贸然叫人拿板凳,站在屏风前,久久没动。
“乌叔叔您好。”段茂平时嚣张惯了,见了乌杞鸿,可能是心虚惹的祸,莫名有些怯场。
两盏茶的功夫过去,段茂的左腿慢慢开始不住地颤抖。
他上次罚站,还是十多年前。
“我听我继子说,你跟我女儿谈恋爱,却劈腿了?”乌杞鸿放下茶杯,转头望向段茂,灼灼的目光好似要将他看透一般,带着威严和审视,“你那些乱七八糟的私人问题没解决之前,还是不要接近她。”
段茂心里惴惴,老实承认了,“我已经解决好了,也悔过了,只是……月月她还在生气。”
乌杞鸿说,“我查过你,你的家庭在我这里还算合格,从小也没什么不良嗜好,至于年轻人之间的感情,我不会多掺和。”
乌杞鸿顿了顿,说,“但之前她跟你在一起,的确病情也好了很多,所以不管你是不是真心,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在乌月的病情没有变好之前,请对她好一点,我想你也调查过乌氏集团,多余的话我就不再赘述。”
连求人都端着架子。
段茂暗自揣测乌杞鸿这态度是不是就是导致乌月不跟家里来往的原因。
“叔叔你误会了。我当初选择跟她在一起并没有因为乌氏集团利用她,以前和现在,都是真心的。”
都是男人,段茂也没有藏着掖着,“乌月她很单纯,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也从来不让我碰她。”他话锋一转,“我不是找借口,劈腿的事……的确是我做得不对,是我鬼迷心窍。”
“你倒是坦荡。”
乌杞鸿漆黑的眸子坚定地看着她,“我继子一直劝我让你远离乌月,但我还是想给你一次机会。”
“毕竟跟你在一起,她少有不开心的时候。”
段茂没接话,因为乌杞鸿的前一句话而微微失神,他皱了皱眉,不解。
乌杞鸿的继子是他妈谁?
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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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医院。
乌月不得已请求一位护士将自己拎到精神科门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