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暴发户一样毫无品味只知道胡乱镶嵌着钻石的东西到底有什么好的……
他闷着头,手里拿一只精致的银叉子,正埋头和一颗圆滚滚的酒渍车厘子奋斗。
“怎样,有喜欢的东西吗?”
楚景和动作一顿。
极熟悉的雪松气将他细致裹藏。
接着,他又假装是没听见那样,继续埋头“整顿”那颗倒霉的酒渍车厘子。
叉子刺破果肉,紫红色的汁水溅射,一下就弄脏了干净的白瓷碟。
盛怀南拉开椅子,像毫无芥蒂那样,大大方方地在楚景和的身边坐了下来。
楚景和心里还有气,懒得搭理男人。
他尴尬又生硬地将自己身子往另一边拧过去,只给男人留一个很酷很冷傲的背影。
像是把“我在生气”写在后脑勺。
盛怀南却出乎意料地没有再来纠缠楚景和,他没开口再说第二句话——男人欲迎还拒的计谋总能得逞,这次也不例外。
楚景和没按捺住自己那真不该的好奇心,眼尾的余光瞥了过去,却突然就见到盛怀南的身后还跟着个人。
是江鸣。
他身上穿着的也是一套白色的西装。
他的眼神一味地躲闪着,并不敢看楚景和,也不敢真在这两樽杀神面前坐下。
盛怀南突然低沉沉地笑了起来,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他的眼睛始终是看着楚景和。
似乎在等着他回头,等着他开口,等着他必须必须就此认清自己的真心。
“坐。”
男人开口,他命令江鸣。
坏心眼和喜欢你
楚景和猛地一下转过头去。
他脸上既愤怒又慌乱的表情还来不及收回——他毫无准备,正对上了盛怀南一双带着笑的眼睛。
点点灯光落在他的眼眸里,像初冬里温柔无尽的爱琴海,缱绻得动人。
男人正笑着,用嘴型和他无声地说,“骗你的”。
他又说,用那种楚景和能想象到的温柔低沉的声线说:“理理我”,还有“好想你”。
可楚景和理他才有鬼!
这人怎么这么幼稚!
楚大少爷气性极大,二话不说的,又远离了男人几分。
江鸣也确实是没敢真坐到盛大家主的腿上。
他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楚景和的面色,也不等盛怀南再说话,接着就忙不迭地自己选了个不显眼的地方默默地坐下,尽可能地把自己藏起来,连呼吸都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