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这场小型演说后,景彦抱着胳膊在更衣室里来回走动,和每一个能腾出手来的球员碰拳,仿佛巡视领地的狮子王。
但就在他走到理疗室旁边的时候,有股力量突然把他拽了进去。
不用看都知道是谁。
“嘿,踢决赛呢,严肃点托马斯。”景彦站稳,很讲究的整了整被弄皱的袖口,同时颇为嫌弃的抱怨道:“干嘛又搞突然袭击,怎么,你那两颗犬齿又痒痒了?必须得咬点什么不成。”
“没有。”托马斯-穆勒满脸堆笑,“不过,如果你愿意像上次那样让我亲一口,那就最好了。”
“……少冲我卖萌,不管用的。”
“没有卖萌,这是真诚的请求。”说着穆勒凑过去,伸手就要扒景彦领子,“来吧。”
“喂喂喂!”景彦及时伸手制止了这种白日宣*的行为,“你有没有搞错,我们在踢决赛哎,你这样,比当年中场打架的里贝里和罗本还过分。”
穆勒住了手,有点委屈的看着他。
看着,
看着——
看的景彦怪别扭的。
“总之,不许亲亲,不许贴贴,不许咬我。”景彦伸手在胸前打了个叉,“除此之外的,都可以。”
“那就不剩下什么了……”
“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啊!”景彦捏住穆勒脸颊向外拽了拽,“我们时间不多,说,你拽我进来就是为了做上面那些事吗?”
“其实,我就是想,充个电而已。”穆勒也不管景彦是不是捏着他的脸,直接向前一个大跨步贴到景彦身上,然后伸手圈住他的腰,最后把脑袋放到景彦颈侧,还顺便蹭了蹭,“还有就是,想找你商量下这个假期怎么过。”
“在这儿?现在吗?”景彦震惊的问。
“嗯,我喜欢提前计划。”而且我也知道我们会赢。穆勒回答,“你觉得,我们到你父母那儿去,怎么样?”
“中国吗?”
“对。”
“是个好主意。”景彦很轻易被穆勒牵着鼻子走了,“或许我们还可以顺便公个布,我妈想要儿媳妇很久了,呃……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儿媳妇是个男的,不过我们到时候就知道了。”
这也太甜蜜了。
穆勒听着,突然有种留下来实现景彦的想法也不错的冲动。
但是——
“我还有个问题。”穆勒突然问。
“什么?”
“如果有一天,我得了失忆症,你会怎么办?”
“哈?”
“如果那发生在今天,我们比完赛,赢了奖杯,我不记得你了,你会怎么办,会向我承认我们的关系吗?”
“这什么怪问题。”
“就回答一下,这对我很重要。”
“好吧。”见穆勒满脸认真,景彦也稍微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可能会出现的情况,他说:“我大概会重新和你做朋友——”
“为什么?”
“因为身份对一个人在陌生环境中的约束是很大的,你也说了你是患上了失忆症,我不想给你太大压力。”景彦解释道,“而且我还有后半句,我会重新和你做朋友,让后再让你爱上我一遍。”
“奥——”
“那应该会很简单吧,”景彦笑了笑,随后开玩笑说,“或者我会把你的自传拿给你看,我记得你在里面说过:爱上J就和喝水一样简单。”
天呐。
穆勒不知道这算不算最佳回答,但他知道,他现在开始感到愧疚了。
“那——”他舔了舔嘴唇,“如果你后面发现我是骗你的,J,你会,呃,你会生气……”
“骗我?”景彦打断穆勒并瞪起了眼睛,“敢在这种问题上骗我,托马斯你就死定了,我保证你死的透透的,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