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在深夜里噩梦缠身睡不着觉。
要他饿着肚子在街上流浪,只能放下尊严,捡垃圾桶里腐坏的食物果腹。
要他像巫女一样,受万人唾弃,从万丈悬崖跌落深渊,重重摔成肉泥。
巫伏看了她几秒,不轻不重哼了一声,“那就再让他们活一会儿。”
温泉包厢里的气味实在令他恶心,巫伏反握住女孩的手,语气压不住的嫌恶,“叫你那个卷毛朋友喊人来清理这里,走了。”
白雾微微一愣,瞳孔微滞。
卷毛朋友,black?
他知道black是异研所的人了!?
转眼间回到了旅馆房间,青年在浴室放了水,把她推进去:“去洗澡,洗干净点。”
白雾泡着澡,仍觉心脏扑通扑通,还在想邪神是怎么知道black可以清理现场的,是在宜宁成衣店的那次?他发现了他们的行动?
也对……以邪神的能力似乎很容易能发现。
可他却一直没有说,没有提到过这件事,在学校舞会那次再见到black时也很平静。
所以邪神其实并不在意他们在处理这些“怪物”案件?
还好,看邪神的反应,应该并不知道她和异研所合作的事,只是以为她朋友是异研所的人。
似乎是泡得有点久,白雾感觉到有些头晕,还有些说不出的难受,从脖子那里发痒。
她摸了摸发烫的脸,从浴缸里站起来,不打算再泡下去了,腿却忽然一软,没站住,倒回了浴缸里。
房间里的巫伏忽然听到了“噗通”一声,水花溅落,他微微蹙眉,走到卫生间门前,“怎么了?”
里面的女孩久久没有回答。
隔着门板,巫伏听到了微弱的、难耐的喘息声。
猝不及防摔回水里,白雾呛了口水,伏在浴缸边缓着磕麻了的胳膊和膝盖,轻轻地喘息。
脑袋晕乎乎的,浑身酸软没力气,明显是不正常的表现,白雾只想到了一种可能。
——那只蛇对她做了什么。
而根据她杀人的那些案件,受害者的死亡原因,稍微一联想,就能判断出结果。
受害者都是年轻人,虽然身体好但也知道有个度,不会让自己筋疲力尽猝死,那只蛇肯定是下了这方面的诅咒?毒?还是药?
白雾摸了摸脖子,那里的伤口已经愈合,但莫名地开始发痒。
大概不是诅咒,就是藏在她指甲里的毒或药。
门外传来青年的声音,“怎么了?”
白雾心一紧,下意识想说没事,让他不要进来,张口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嗓子哑得不行,只能无力地发出气音。
她喘了几口气,拿起旁边的浴袍穿上,小心扶着墙走到淋浴那里,开了冷水。
冰凉的水淋头而下,白雾被冰得战栗了下,倚着墙滑坐在地上,冷水很快浸湿了浴袍,身体温度稍稍降了下去。
白雾松了口气,只要再冲一会儿应该就没事了。
但她的想法却没能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