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重岚只要问,褚荷便能答:“缘幽教会武功的手下寥寥,都是像我这般的,她们不一定只听柳教主的话。
只有受血池炼化的毒尸才听话,不过它们也并非是听柳教主的,而是听她手里的铃铛的。”
“所以只要铃铛在,便可调她的毒尸手下了?”
褚荷微微点了点头。
叶重岚倒不惊讶于堂堂一个教主,只要离了铃铛便无人拥护,毕竟柳婉纯毫无悲悯之心,苛刻下属严重,若非她强大的暴力手段,又有谁会忠心耿耿地追随于她?
看来这缘幽教的后半生,仅剩下凄凉悲苦的命。
如此无措
次日清晨,玉徽派微风徐徐,却听不见以往弟子修习的琴音悠扬。
叶重岚坐在房间中,早就命令所有弟子停了课业,又拨下一笔钱款,只为了建一顶豪华的轿子,说是要与褚荷一起出行所备。
代掌门的命令,大家不敢不听,纷纷准备忙碌,他却一大早煮酒吃茶,好不潇洒。
叶重岚手中捏着那页在盛铭派繁亦写下的名单,喝着热茶,没一会儿,这名单上的玉徽派弟子——烽盛便被传唤了过来。
对方礼貌地敲响房门,得到叶重岚的应允才推门而入,在见到人后,叶重岚才将捏着的纸张缓缓放下。
眼前的师弟他曾见过,正是在盛铭派那日,为他递伞,自己却用扇子挡雨的人。
叶重岚忽然在心中冷笑了一声,他笑自己为何要写这样一番故事来折磨自己。
人非好非坏,是否这个小说世界的人,只为争一颗假的麟霄丹而存在呢?
他也不必再让自己难受了,又问道:“师弟,你最近可曾做了什么事?”
开门见山,烽盛一脸无辜,还是保持风度地笑着,却摇了摇头,“玉徽派的弟子每天都有事情要做,不知师兄说的是哪件?”
叶重岚近日来已质问过太多人,早就不耐烦道:“比如安淬塔中,打人、杀人的事,师弟还真是健忘啊?”
……
空气忽然凝固了几分,见叶重岚云淡风轻地倒茶,烽盛还想隐瞒:“是吗师兄,我从未有做过……”
话音未落,叶重岚手中刚刚倒着的茶杯就已不小心掉落到他脚边打碎了个彻底,烽盛被吓了一跳,还是凝神。
只听叶重岚毫不客气地拆穿道:“那师兄来帮你回忆回忆?昭天派的萧临简……你可还记得此人的名字?”
烽盛垂头想要打理地上碎片的动作又顿住了,他依旧无辜笑道:“师兄,您今日真奇怪,安淬塔死了人,找不到凶手,也不能怪罪到我的头上吧?”
叶重岚垂眸,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依旧装傻充愣的烽盛,他难得感叹,“你其实很聪明,只可惜遇人不淑,交到了些会出卖你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