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象走到一座闹市集,见到一家卖有石雕小器件的店铺,想起那位前辈的故事,忍不住多可了几眼,这一看,被店铺的老板盯了眼,见这个三十来岁左右的男人,一身白衣,布鞋,却有一番别样的气味,像文人墨客又不像文人墨客。见其那双明亮清澈的双眼看着自家的石雕,或许是被其深邃的气质吸引,老板忍不住开口道:“这位小哥,要不要进来看看?”
陈文象一看是一位五十岁左右的大叔,笑了笑:“好,我随意瞧瞧。”
陈文象走进店铺,摆有零零散散的各类艺术石雕,陈文象一一看着,有些石雕很朴素,线条粗狂应是嫩家之手,而一些作品摆的相对较高,线条细腻且神韵十足,眯着眼,打量神韵。
上乘修神,
无论拳家还是艺术家,都是这样,到了最高层次,都是抛弃形质去追求更高的精神层次。
神韵不算火候老辣,也不算惊艳,也是具备了初步的神韵,想来是一位刚刚进入有神境界的石雕艺术家,而在想想,那位枪仙前辈的石雕作品,该有多惊艳。
陈文象可是记忆之中,那位前辈的石雕作品,最低的也是上千万价格。
陈文象笑了笑:“老板,你们这有枪仙的作品吗?”
老板尴尬一笑,洒然道:“说笑了,您一听就是行家里手,知道曹正雷的额外大名,”他偷偷一捂嘴悄悄道:“除了干我们这行与那位武林大名鼎鼎的枪仙算是互惠依靠关系,才知晓他的这个额外大名,一般人可是只知道‘枪流石雕派’的创始人,曹正雷。”
“您是行家。”老板道:“您说笑了,枪仙的作品,小店还是进货不起的,价格太昂贵,而且枪仙传闻是一年也出不了几件作品即便出来,也是这个”他竖了个大拇指,道:“拿走了。”
陈文象点点头,笑眯眯道:“他在你们泉州这边,听说早晨出海打浪?”
“有这事?”老板一惊艳:“这个我倒不知道。”
倒是个实诚的老板,陈文象笑了笑,看来枪仙炼枪的地方与事迹,外人几乎不知晓了,连距离枪仙如此近距离的‘左邻右舍’都不知道,何况北方的自己们呢?如果不是陈当心在武术界的名望,寻常武夫根本不知道曹正雷在干什么。
正是这样,枪仙在南方有些抑郁,在旁人眼里,一直窝在南方,就是不去北方找陈当心。
而即便知道曹正雷每日清晨出海打浪的自己们,也不知道曹正雷的真实境界在哪里。而爷爷自从二十多年前,与其让步比武之后,已经二十年没有见过他了。
这个从前的青年如今的中年,想必境界,高出曾经,跨出一个天际。
如今的枪仙,名正其实。
所以陈当心老人耐心等待了曹正雷二十多年,就是等待前辈,赶上他。好与他来一场真正的实战较量,这一次,爷爷说,自己的巅峰战力还可以保持五年,五年之后,就是曹正雷有心,他也无力了。
所以,这一次陈文象带了爷爷的密信,来拜访曹正雷前辈。
二十年的等待。
爷爷的答案是:想必境界与我相差无几了。
所以陈文象来了。
因为陈文象来了,所以陈文象逛完闹市集,就来到了小铜巷第32号,那座古朴的青砖石院门口。
泉州经典的青砖建筑,闽派经典的小雕建筑。
南方!
枪仙在此。
“远来客来了还踌躇吗。”院内,有磨枪声,伴随陈文象靠近的脚步,以及停步在门前的那一刹那犹豫与熟悉的陌生,一声嗓音极美的男子笑音传来。
“嗨!”陈文象内心服气的轻叹一声,知晓曹正雷前辈,耳力一定抵达极高,所以早已知道自己来了。
陈文象跨入院子,转过青砖雕的门墙,进入一座地面是古朴有些淡绿色的青砖的院落,院子不大,刚好够炼武,也符合南国的细致景象。
一口井,一座石雕,一个男子,一座院子。
蓝天白云,此时极美。
男子极美,任陈文象见过了太多的俊男,也没见过眼前男子的俊美异常。
中年男子身穿古麻色衣装,身高一米九,骨架宽大,眉目俊朗,活脱脱一个美男子。而这个男子,眉眼带沧桑,下巴或许是今天的清晨没有刮胡须,下巴嘴唇胡须的位置,有些微微的青渣。
“枪仙。”陈文象任是听闻,也从照片上见过这位枪仙几年前的模样,而如今见到真人,还是十分的震撼。
这样的枪仙。
“见过前辈!晚辈陈文象。”陈文象用武林的拱手礼节,完美无比的示意自己的身份,更显示了一个大家族出来弟子的风范。
白衣布鞋,诗人如武。
曹正雷第一眼,很欣赏这位晚辈的风范,亲和笑了笑:“坐!”
陈文象礼节而过,坐在了曹正雷的旁边。
曹正雷笑眯眯看着陈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