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正雷平淡道:“武,迫不得已而用,岂可洽谈为美,乐杀人?”
“那座是是非非的国外武林,已经不是我们华夏纯正的武林了。”
“他们?大权势,小人物罢了。”
“前辈,什么才是大人物呢?”
曹正雷听到陈文象的问话,忍不住沉默了起来,心思思量,摇摇忽然间,想起三年前的那个年轻人,也是在这里,与自己说哲学与武学的共通之处,让自己隐约有了突破至近天道的机缘。
曹正雷猛的笑了笑,怎会想起那个年轻的后辈武夫?
陈文象好奇,曹正雷前辈笑什么?
…………
陈武象看着爷爷在院子里潇洒的打一趟太极拳,整套陈式太极拳如行云流水,忽如炸雷。
陈武象手指有些微微跳动,突然回想起少年时期,因为看多了武夫间那彼此间粗犷的打打斗斗,实在有些厌烦,就像是俩个不识一字的人在那打架,一拳一脚虽然威力巨大,但那受伤人的痛苦,他记在心里,所以有了后来的学医之路。庆幸少年及时回头,认识到武术原来不是指向别人而是指向自己,更不是指向招式,而是招式练习时‘自己’在干吗,是通过招式来了解自己,唤醒自己的一种生命学问。
武学,从来不是拘泥于招式,武学,从来是自己。
陈武象看着爷爷的太极拳,和和气气。
真像爷爷的为人。
而哥哥的太极拳,则生猛无比,与表面的诗武形象有些不一样,炼起拳来,招招刚猛。这一次哥哥去了南方,与那位枪仙同吃同住,不知道回来后,是否又是一个新的阶段。
突然,陈当心道:“观拳还分心!”
陈武象此时已经是个二十五岁的大青年,却像少年时代一样,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笑眯眯。
一挨训,就这个样子。
陈当心无奈摇摇头,正是因为孙子这个样子,才在他童年时代,没有过多的逼他练拳。不像是哥哥,自幼就刻苦学习。
陈当心内心有些无奈,当下恍惚了下,自己似乎一直藏着自己的拳法?
当下笑了笑,陈当心道:“武象,想不想看爷爷全力的一拳?”
陈武象突然好奇,在自己心目中,爷爷一直是如云雾之中,若隐若现,功夫高则高,但是不知道爷爷的功夫高到哪里去。
“化劲以下,看到近天道武夫的全力出拳,是不应该的。祖上规矩,弟子们不到化劲,不允许施展近天道的功夫出现在他们眼前。原因还不是因为怕威力太大,早早在弟子的心灵上,砸出一个大窟窿。不如步步上升,来的稳妥。尤其对于刚入门的弟子,一个近天道功夫观摩给弟子看,虽然不是对弟子出拳。则打的弟子的心神摇摇晃晃,以后的架子都可能稳不了,可能连明劲都到不了。”陈当心心下极闪过一条条武夫的境界规矩,却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因为他隐隐约约觉察到,武象抵抗武学的心根还在,这才是造就他无法抵达化劲的门槛所在,自己应该以近天道的一拳,来勘破那座坐落在孙子心里间的那座门槛。
“想!”
“那看好了。”
“爷爷只出一拳!”
陈当心一拳出。
方圆十米。
陈武象心灵在这拳学风暴之中,摇摇晃晃,脚下五指用力扣地,才避免被这股劲风吹推小步。
陈武象猛然,心生向往。
…………
临近开学还有一个月。
陈武象拜别了爷爷,给远在南方的哥哥打了一通电话,然后前往北京,飞往美国。
这一年,陈武象立志,要彻底深入拳学深处。
抵达爷爷口中所谓的‘近天道’。
陈武象上午从京都出发,抵达美国时候,已经是美国当天下午。
陈武象想起了那个远在德克萨斯洲求学的朋友韩珞,忍不住打了一通电话,却提示关机。陈武象笑了笑,这家伙,又是闭关去了。
陈武象坐车回住处,想了想,年底的时候,问问韩珞回不回国,然后和国内的好朋友一起聚个会,徐傲冰啊,青羽啊,李密,陆溪,大朗,好久没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