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意,他从那维莱特身上察觉到了敌意。
仿佛四周的空气都被大海的沉重侵占,连呼吸都让人战战兢兢,即使是在最令人作呕的审判中,莱欧斯利也没见过那维莱特散发出如此威压。
为什么?仅仅是因为他提到了他的家吗?
“好吧好吧。”莱欧斯利耸耸肩,抬手作出投降状,面色还是一派轻松,仿佛并不知道自己刚刚正被人暗自针对,他站起身,自然地转身离开,“反正茶我也带到了。唉,找机会过来跟你聊聊天都不行,还要被你催着上班,多注意休息吧审判官大人,你要是不好了,枫丹可怎么办?”
留下意味深长的话,公爵唉声叹气地离开了。
“……”那维莱特低头继续自己的工作。
办公室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
莱欧斯利走出沫芒宫的大门,眼神瞬间凝重了下来。
这可真是……麻烦啊。
家事
“……这算是,他的家事吧?”
茶过三巡,克洛琳德发出直击红心的灵魂疑问。
“额……”莱欧斯利闭眼,双手抱胸,“好问题。”
“好什么好!”阅案履历五百年的芙宁娜简直难以置信,“他这很明显是限制他人的人身自由!就算是妻子也不能这么干吧!”
枫丹餐厅的包厢里,三人正在秘密商讨旅行者留下的难题。
莱欧斯利本来只是想拉上克洛琳德,毕竟她是那维莱特麾下最有武力的下属,结果她转头把芙宁娜也捎上了,问起来就说枫丹最了解那维莱特的人应该是她才对。
逻辑没问题,虽然莱欧斯利觉得克洛琳德只是直觉芙宁娜应该知道些什么。
“但我们谁都不知道那维莱特的家里有什么。”莱欧斯利发表异议,“虽然旅行者推测里面应该关着他的那位青梅竹马——就假设这是真的好了,那我们又怎么知道她本人是不愿意的呢?”
芙宁娜也双手抱胸,“那他把自己的家锁起来做什么?愿意留下的人,需要锁吗?”
克洛琳德:“有道理。”
莱欧斯利摊手,“可我想不出来他有什么需要忌惮的?芙宁娜女士,你与那维莱特先生相处最多,对此你有什么头绪?”
芙宁娜刚刚还胸有成竹的模样,此时被两人看过来,气势却又弱了下来,磕磕绊绊道:“我,我怎么知道……他这五百年来从未有过渎职行为,也以身作则从未违法,我哪里知道他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克洛琳德低头沉默片刻,“确实如此。如果不是旅行者和你,我不会相信这是那维莱特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