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天上班。
从学校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狄喧把沉葵送回家,换了身衣服就要出门。
他刚脱了t恤,沉葵“咔”一声开门进来,抱着盒刚打开酸奶,在他眼前伸出舌尖,舔掉了杯盖上的那一层。
湿润地,颤动。
狄喧生硬地扭过头要去拿衬衫,被妹妹拿酸奶盒子贴在胸口,冰得心口都颤了颤。
大脑一片空白,靠着床沿就这么坐了下去。
沉葵抬腿跨在他身上,腿根压在热烫的那处,盯着他的眼睛笑了一下。
她舀了一勺酸奶进嘴里,张开嘴唇,舌面上湿润的乳酪光泽,任由他脑海里的想象狂涨。
狄喧胯下那处不受控制地硬涨,贴着妹妹的腿根,兴奋地一跳一跳,他咬着唇望她,眼里的求饶意味明显。
……她明明知道他还要上班。
沉葵把酸奶咽下去,俯身亲了亲他的脸。
“哥,我等你回来。”
这句话像是金玉翡翠似的揣在狄喧的心口,跟着他来到酒吧,清点酒水,确认预约,然后在吧台把杯子擦得锃亮。
狄喧把高脚杯拿到灯底下,杯子亮得能反出他的脸,眉眼都上扬着,眼里亮得发光。
江慷年坐在吧台边上,边喝酒边和几个女酒保聊天。
虽然酒吧还没开门,但江慷年他爸算是这家的半个股东,他每天泡在这里,没到晚上就喝得差不多了。
只开了几盏灯,光线昏黄的,狄喧看见江慷年笑得鼻子都皱起来,叽里呱啦地吹牛:
“我?我高中的时候还是数学课代表呢,但也不是一直考第一名,”江慷年用手指了指狄喧,“……这人比我会考试。”
狄喧转过身。
酒保知道他们是一高的学生,来了好奇心,非要问他们高考考了几分。江慷年又要了杯酒,晃荡着杯子,沉默了很久。
当狄喧以为这一段已经过去了的时候,江慷年笑出了声,那种从鼻子里出气儿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