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遵旨!”
旭都使节连声喊冤叫屈,不肯就范,禁卫军正要将他压下去,他突然高声喊道:“昭仪!八公主!你的母亲早已经在年前自尽于自己房内!詹夫人不仅让人瞒着你,还命人将她的尸身扔出宫外,随处找地埋了!”
咸昭仪猛然回头,瑾妃甚至都拉不住她,只见她冲出几步后突然呕出一口鲜血,在惊叫声中骤然昏倒在地。
咸昭仪
“皇后娘娘一早去看咸昭仪了。”
陈筱艾刚回头,就被六皇子呼哈一声扯下发带,顿时铺了她一脸的头发。
“哎哟,小祖宗啊!”陈筱艾连忙起身将六皇子抱给夏妈,抓着自己的头发不知所措,她一向不擅长给自己编头发,像以往一样随便挽起来苏歆就要嫌弃她。
晨妃正在听蒙公公回话,看到后招呼她过去,陈筱艾只能抓着发带坐在脚蹬上,感受头顶上晨妃十指翻飞,熟练地给她编头发。
“我小时候做梦都想要个妹妹,给她穿漂亮衣裙,编时兴的发髻,”晨妃笑着说,“谁知道来了个弟弟,每次给他穿裙子戴发钗都要躲着我爹,不然就要挨打。”
陈筱艾一脸震惊,又忍不住喷笑:“您、您给少爷穿裙子??”
我的天爷哦!那花孔雀竟然还有这样一段黑历史!哈哈哈哈哈下次一定要嘲笑他!
“他小时候比我还像个姑娘,娇滴滴地,说话也软和,经t常给我欺负到掉眼泪,”晨妃想起来也是笑个不停,“毕竟他是跟着我长大的,又听我话。后面我爹越看越不像样了,就把他拘在身边,再大些就送去国子监,变成这样好没意思的人了。”
“咳咳,那真是想象不出来。。。。。。”她印象中,柳容景这个人就是富贵权势里培养出来的世家公子爷,虽然比其他人多了些人情味,但骨子里透出来的傲气也足够盛气凌人了。
“没办法呢。毕竟我柳家只有他一个儿子,势必要继承父亲衣钵,光辉门楣的。”晨妃将陈筱艾转过来,抚了抚她额前薄软刘海,“后面我被选进宫,他更是加倍努力,想要在前朝成为我的助力。”
这倒是真的。别的不谈,柳容景对晨妃这个姐姐当真是全心全意。
“对了,刚听到皇后娘娘去看咸昭仪了?”
蒙公公赶忙应道:“一早就去了。咸昭仪好一通哭,皇后娘娘也没有怪罪,还安慰咸昭仪说她不知者无罪,该好好振作起来,继续好好服侍皇上才是,以报皇上大恩。”
“皇上让人去找咸昭仪生母的墓了吗?”
“不仅如此,还向旭都皇帝施压,以贵妃礼入皇陵了。那詹夫人一句话都不敢说,还被旭都皇帝禁足到行宫去了,没有召唤不得回宫。”
陈筱艾歪歪头,问道:”然后呢?就这么算了?金都里查出来的旭都细作是否与詹夫人有关?还是旭都皇室抛出来的障眼法?再者那发簪里的毒药又该怎么解释?”
蒙公公被陈筱艾一连串发问给弄懵了,结结巴巴地回答上一些:“那些细作是使节为保命爆出来的,如今全都入了大理寺,慎王正在审查。旭都对此表示一无所知,怕是不认的,就看后面能审查出什么来了。”
晨妃撑着下巴慢悠悠道:“至于那发簪里的毒药,旭都皇室的解释多的是。发簪虽是从宝库里拿出来的,但中间经手人多,使节团一路遇上不少人,难保有其他国家的人故意栽赃陷害。这事能落在旭都使节团上,但不一定能落到她詹夫人头上。”
说到底,就是没证据罢了。再者旭都那位皇帝被詹夫人迷昏了头,即便盛成帝高压下,也是要保住詹夫人。手镯就更好解释了,估计詹夫人一开始是冲着咸昭仪生母的命去,没想到咸昭仪送给了皇后。
从头到尾,咸昭仪便都是被利用抛弃的无辜角色。旭都皇帝知道此事,直言绝对与詹夫人无关,甚至都没有过问一句女儿的情况,可见对这个女儿的无情。
“咸昭仪真可怜。。。。。。到哪去那詹夫人都不放过她。”苏歆愤愤道。
陈筱艾沉吟道:“可我怎么觉得。。。。。。这样的手法未免太过直接了,就算要对皇后发难,也应该是更细致的手段才对。”
这样不一定能得手,还会得罪南盛国这样一个依附着的强国,怎么想都觉得过于轻率了些。
“照你的意思,还想她用更阴险的手段对付皇后娘娘不成?”苏歆说着就要去拧陈筱艾的脸。
陈筱艾连忙躲开:“我可没这个意思!”
晨妃笑盈盈道:“我明白筱艾的感受。詹夫人如何心思诡异的传闻听多了,就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而且还有事情没有解释呢。”陈筱艾说,“那些放了春y的糕点,一路送到咸昭仪手上,食盒底部装了暗槽,留了纸条。这说明咸昭仪是知情并且接受的,怎么突然就闹了家宴上那一出呢?”
“你还是怀疑这两件事是同一件事,”晨妃的语气有些犹豫,“给皇上下药,又给皇后下毒。。。。。。这之间有什么关联?若是争宠,咸昭仪应该还没傻到那种地步,皇后一直庇护她,就算皇后倒台,她也得不到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