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诺跃跃欲试接过罐子,蹲下来,把猫粮倒在地上,几只猫便忙着上前进食,再无心搭理二人。
“一直都是这几只吗?”陈诺问。
严滨指了指那只奶牛猫:“这只是上个月刚出现的,其他的都在这里有一两年了。”又指了指黑猫,“这只生了小猫,被前面的火锅店带走了。现在火锅店的那只也怀孕了,生了小的。都被他们家的女儿留下了。”
灌木丛中飘出响亮的蝉鸣,一旁的路灯将茂盛的植物打得绿到发亮。两人的影子倒映在墙上,也拖得极长。
陈诺灵感顿生,单手托起那只毛线小狗。狗立在他掌心,影子只有模模糊糊的一块。
他失望道:“我还以为会变成很长一条狗。”
“噗。”
扭过头,就看到严滨站在他身后,那笑意转瞬即逝,只残存了一点,让他来得及看到了微微勾起的嘴角,和很温柔的眼神。
一切都昭然若揭。
答案呼之欲出。
陈诺愣了愣,龇牙咧嘴扑上去:“你笑我!”
严滨又觉得他像那种被人逗了就蹦来蹦去的小狗。他将陈诺接住,手臂只微微收了点力,怀里的人就不动了。
因为谁都不太愿意松开,这个类似怀抱的动作持续了很多秒。
这时候陈诺终于聪明了,没那么笨了,豁然开朗了,又或者,只是他的运气到了谷底,开始峰回路转了。
他觉得这个节点非常关键,应该说些什么,掌握主动权,扭转目前的局面。
于是他把头抬起来了,说:“我怎么感觉这时候该接吻了……哈哈哈……”
一句定乾坤。严滨将他严实地捂在怀里,听到这句话,低下头,亲在他的嘴唇上。
回到家,陈诺对着小狗看个没完。今日小橘心情很好来他的书桌巡视,陈诺把小狗对着它的猫脸炫耀:“我老公送我的。羡慕吗?”
小橘凑上了闻了闻,陈诺又把小狗收了回去。他捏捏狗的耳朵,拿自己的脸轻轻贴了两下狗脸,最后又盯上了小狗身上穿的毛衣。是明亮的黄色,精巧到可以穿脱。
“裸狗长什么样呢……”陈诺好奇心顿生,没什么素质地把毛衣朝上掀了掀。刚准备把这衣服脱下来,却意外发现毛衣被掀上去的反面竟然露出了一点红色。
“您让一下。”陈诺忙把挡着的小橘请走,打开桌上的台灯,对着光看起了毛衣的内里。
毛衣的针脚齐整,样式美观,如果不是什么巧合,绝对不会发现在那最角落的地方,有极细的,用线绣上去的黑色字母。
陈诺看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这不是什么品牌缩写,也不是什么战队简称——是严滨和他的姓名的首字母大写。
名字中间,连了根秘密的红线。
错觉红线(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