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思，去，给你叁叔磕头！”兰婉突然提高了声音，狠狠地踹了宋哲思一脚，“难道你不想报仇了吗？”
“叁叔，求求您了，帮我报仇吧！”
宋哲思吃痛地闷哼一声，却不敢反抗，只能乖乖地朝着宋老叁磕头。“我……爸爸死的早，也就您最亲近我了。”
他不能也没有妈妈。
兰婉皱着眉，看了眼宋老叁，忍住了一脚踩下去的冲动。
“不诚心点，你叁叔怎么会帮你？还要妈妈教你怎么做？”
尖利的声音如针那般，扎进宋哲思的耳膜，他只好扬起头，重重的落下，咚的沉闷声响与血液一同黏糊糊的留下。
毛毛虫，被捻爆的毛毛虫。
他是毛毛虫。
“兰婉，够了，他是你儿子。”宋老叁看着侄子这副惨状，心中一软，伸手想要将他扶起来，却被兰婉伸出脚挡住了。
崭新的乳白色高跟鞋，与肉色的丝袜，格外扎眼。
“你要真心疼你侄子，就拿出点真本事来！别在这装模作样！”兰婉的声音尖锐刺耳，像一把利刃刺进宋老叁的心脏。
“你先让宋哲思起来，让他出去。”
宋老叁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冰霜。“嫂嫂，不是我不肯帮，只是我修的是邪术，需要付出代价才能施展，不能让小孩子知道。”
“还不快起来，去外面等着。”兰婉的声音忽然温柔了些，“等我和你叁叔谈完，就帮你洗一下伤口。”
宋哲思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如行尸走肉般走了出去。
“这孩子，也不知道关门。”兰婉忽如贤妻良母，语气宠溺，走过去将门带上。
“好了，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我修的是残篇，需要一点点代价才能驭鬼。”
宋老叁面色如常，语气古井无波。
“什么代价？”兰婉眯起眼睛，脸上涌出一抹潮红，她似乎看到了金山银山在向自己招手。
她知道，她丈夫的商业帝国，全靠这唤鬼的宋老叁帮衬才起来的。
只可惜那只肥猪死得早了，这老叁又一走了之，说什么都不肯帮忙，偌大家业瞬间分崩离析，到她手里就只剩下一点油沫了。
她想喝汤，她想吃肉。
“就是阴阳交合啊。嫂嫂。”
宋老叁笑着，参差不齐的黑黄牙齿漏了出来，一字一顿的说着。
“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