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见面就是天人永隔。
她真的再也没有奶奶了……
南渝的心中充满了愧疚,这种愧疚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刃,撕裂着她的心脏。
早就失去血色的嘴唇微微颤抖,低声念叨着:“奶奶,你怎么说走就走了,阿渝好想你。”
她声音嘶哑,如同受伤哭泣的小兽,让人心疼。
看见奶奶的遗照,她的喉咙哽咽,泪水更加汹涌。
她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却无法止住心中的悲伤。
灵堂里的气氛沉重而又压抑,跪在她身旁的两个姑妈比她更崩溃。
两人哭嚎一片,就连南席一个大男人,也依然对母亲的离世久久缓不过来。
他默默掉着眼泪,后悔自己这大半辈子的不作为。
害双亲辛苦一世,害自己的女儿从小就像个孤儿一样生活。
他虽然对南渝跟陆伯尧的事情,所闻不多。
但他也算是在城里摸爬滚打太多年,前些年陆伯尧找到他时,可不是现在这样的态度。
那时候,他也没有承认女儿的身份。
包括这两个孩子,他是在母亲门外亲耳听见,两人到现在都还未曾结婚。
而且陆伯尧的年纪也不年轻,他们没结婚就有了孩子。
那么,是不是代表他的女儿是第三者?
如果是这样,她这辈子该有多苦?
都怪他无能,当年若不是他拿不出父亲的手术费。
南渝又怎么会跟着秦柔走?
还有,那个女人,她到底对他的孩子,都做了些什么?
南席带着满脑子猜测,满脸心疼地望着跪着的女儿。
夜深了,灵堂里的人渐渐散去。
只剩下南渝父女,跟两个姑妈守着奶奶的灵柩。
午夜时分,陆伯尧安顿好两个孩子后,拿着大衣缓缓走进灵堂。
南渝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凄凉。
她的痛苦和崩溃,在这个寂静的夜晚愈发凸显。
让陆伯尧心疼不已。
他走到她身后,动作轻柔地给她披上大衣。
随后低下头,恭敬地对南席跟两位姑妈道:“南叔,姑妈,二姑,你们要不先去休息?”
“今天我陪阿渝给奶奶守灵,明天白天你们再守可以吗?”
南席抿了抿唇,心疼地看着女儿单薄的身躯,柔声道:“阿渝,你跟陆总陪孩子们去休息,爸爸来守夜。”
陆伯尧对于陆总这个称呼,眉头一皱,他无奈地开口:“南叔,不是说好了吗?”
“以后叫我阿尧,我们都是一家人,您这样叫我多见外。”
南席脸色为难片刻,小心翼翼开口道:“那,阿尧,你带阿渝去休息。”
“夜里凉,阿渝太久没回来了,可能会不适应山里的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