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我摆正了回应着我,直到我突然扯到了嘴角的伤口嘶了一声。之前我揍自己那一拳可是实打实的,虽然没破但脸也肿起来了一块。闷油瓶听到后停了下来,犹豫了一下就想把我从身上抱下去,准备起身去外面找冰块之类的。我没让他起来,跟个无赖似的手脚并用地扒在他身上,一埋头又给了他一个吻。我觉得现在气氛贼他娘的好,以前也不是没有擦枪走火的时候,但他却总是能够精准刹住车,我甚至都怀疑过他是不是不行。都憋了好长一段时间,老是亲亲摸摸怎么够。不行,我今天必须整个大的。但说是整个大的,我不认为自己有经验,我也不觉得闷油瓶有。虽然不是没偷偷摸摸查过,但当时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都把我看傻了,好像也没品出什么经验来。所以当我被闷油瓶一个翻转压倒时,我突然有点后悔了——现在刹车还来得及吗。我感觉他的手伸进了我的衣服里,好像在摸我的肋骨,又滑了下去摸了下我的腰,我莫名感觉好像就跟在摸自家养的猪有没有长肉一样。似乎感觉我在走神,他不轻不重地掐了我一把。他的手指有点凉,我一下子被激得缩了一下。他抓住了我的手腕把我拉了回去,侧头在我手腕的疤上亲了一下。我看着他的动作,脑子里一下子就嗡了一声。后来我就只能记得那满眼的黑色麒麟纹身,以及自己把杭州话长沙话北京话还有学了个皮毛的福建村话都骂了一遍。虽然这个大的严格意识上来说是没整全的,但泡脚自从黄大仙被解决了之后,我们家就再也没闹过黄鼠狼,胖子的鸡总算是安全了。而随着天气一天天地变冷,很快就到了年尾。最近我和胖子捣鼓上了收农产品土特产的生意,我还去买了一辆二手的尼桑皮卡车运货用,虽然远不比我以前的金杯车好用,但在这地方也只能买到这种车。胖子刚开始还嘀嘀咕咕地惦记着山里那些冥器,但搞了几趟下来也算是收了一点心。先不提我们都决定从良了,之前频繁下地不单单搞得我现在身体不得劲,胖子肯定也是落下了一身的毛病。闷油瓶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我一合计他的年龄和经历,觉得也是一把的老骨头和一身的旧伤。所以现在搞搞农产品投资,一来养身,二来糊口,我和胖子的那点存款还真撑不了太久。闷油瓶显然不是做生意的料,最多也就东西多的时候跟着我们跑几趟,帮忙搬个货,平时基本上都待在雨村。胖子还偷偷和我说:“小哥这样不就成了个留守老人了,你光养着他啊。”我一瞪眼:“老子乐意。”胖子就摆手:“得了,你俩一个主外一个主内,男男搭配干活不累,般配。”不过我们不在家的时候,闷油瓶不会老待在家里,搬来这边以后他就经常进山,有时候还会去个好几天。我倒不是很担心,因为他如果要出去久一点一定会提前说,说什么时候回来就会什么时候回来。他回来后总会带着很多药材,按照季节变换着熬药给我。胖子也跟着喝了不少,一段时间后咂巴嘴说感觉精神好了很多。现在天气转凉,空气开始变得又冷又湿,我整了几台除湿器放在屋里,但还是时不时觉得腿疼关节疼。雨村空气的确是好,但非常潮湿。胖子比我好一点,但也时不时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风湿病。甚至我有时候都看到闷油瓶在捏自己的手腕。他的动作很隐蔽,但我还是发现了,扯过他的手看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是因为那次在长白山断了?”他进青铜门时我执意跟着他,后来他本来都走了,但因为我摔到了雪坑里又回来救我,把手搞断了。想到这里我不由皱起了眉,他看着我的表情安慰似的说道:“很早以前就断过了。”我没说话,抓着他的手想着以前的事情,想着想着就觉得当时的自己是个傻的。那时他是直接从三十米高的地方跳下来救我,我一掉下去他就跳下来了,说明他当时根本就没走远,而且发现我遇险了也一点没犹豫自己会不会受伤。在很久之前,他对我就已经是不一样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