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胖子和闷油瓶从外面回来了,一人扛着个锄头,胖子一进门就说:“天真你还别说,小哥除草就是效率高。就是他分不清哪个是菜哪个是草,差点没把我们的菜给挖了。你哪天带他田间约会,顺便给他科普一下……”一进门这一波人把他唬了一跳,他条件反射地就把锄头横了起来:“娘希匹的,小吴同志你要债的找上门了?”张海客走了过去和他打招呼,小张哥脸涨成了猪肝色:“你让他去种地?”“不但种地,你族长杀鸡也拿手,晚上宰一只给你们尝尝?按斤收费。”我很好心似的说道,然后就看到小张哥的脸色更难看了。闷油瓶只看了他们一眼,就越过了这波人,把锄头放下了去院子里的水管边洗手,然后走到我身边,问我吃药没。我说吃了,然后把茶杯递给他:“小哥,帮我加点热水。”他接了杯子转身进去了,小张哥脸都气绿了,指着我怒道:“吴邪,你别太过分了!”我没理他,张海客倒是抓住了一个重点,看着我问道:“怎么,身体不好?”“关你屁事。”我笑着冲他吐出四个字,站起身进了房间。胖子看看他们又看看我,也跟着进来了。但我们不招待他们,他们还真就赖在了院子里。胖子隔着窗户看张海客蹲在那里看我们的鸡,非常担心我们家的鸡被看成不孕不育。我见隔壁的大妈已经一脸警惕地在墙边看了老久,还真有点怕她报警。张海客还算是有点伪装性,但后面跟着的几个面无表情,和复制的打手军队似的,怎么看怎么都不是善茬。最后只能把这波人安排到了那栋空的土楼里,我看到他们就烦,还是胖子去招呼的。我让胖子给他们按人头算钱,使劲宰,反正张海客比我们有钱。也不知道这些人打算在这边住几天,土楼那边不开伙,吃饭的时候这群人还是往我们院子里跑,早上一排的人蹲在院门口吃早饭也着实是有点壮观。我拿本子记着他们每个人吃了多少,住了多久,准备等他们走的时候再一起算账。小张哥这个阴阳怪气的,每天除了找机会见闷油瓶就是呛我,但吃饭比谁都吃得多。胖子倒是和张海客聊得欢,多向他打听八卦。我看其他人除了在村子里晃悠也没事干,总觉得养了一堆吃闲饭的,但也忘了自己本子上记的账已经积了老多。于是我也安排他们去种地,院子旁边还有块荒地没开。小张哥鼻子都气歪了,我觉得他嘴里的刀片都在蠢蠢欲动,倒也不怕他,哼了一声:“不解决我的问题,我让你们族长下令全族自宫。”这话张海客听到表情都变了变,这时候闷油瓶从门外走进来,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我的话,我马上扯开了话题,和他提了一下让这群闲人去干活的安排。闷油瓶点了点头,一个眼神扫过去,那群人就乖乖扛着锄头出去了。我心下一阵暗爽,闷油瓶好像有点无奈地看了我一眼,又去给我倒了杯热水,问了下我的状况。我摆摆手说没事。当着这群张家人的面,再怎么我也得支棱起来。张海客那混人已经看出些问题了,要是他们来硬的想把闷油瓶带走,我还真不知道能拦得住几个。张家人才走出去不久,想到这儿我又憋住了一阵咳嗽。而这群张家人果然好使,就跟人形翻地机似的,旁边围观的老乡都是一阵啧啧称奇。甚至还有老头问我他们是不是专业干农活的,他有块地在山上,机器开不进去,得人工收割,想问问他们秋天能不能过去割麦子。我靠着闷油瓶站在地边监督他们干活,听到差点没笑出声,努力稳住了,冲张海客努努嘴:“你去问他,他是带头的。”张海客这下鼻子也气歪了,但碍着闷油瓶在场还真不敢冲过来和我干架,只能被一群老乡团团围住,到了晚饭点才脱身。暴雨张海客一行人在雨村住了好几天,我也不可能一直把闷油瓶和他们隔开,一来二去,他们还是单独说上了话。有天吃晚饭的时候,胖子一边端着碗扒饭,一边看着对面的张海客他们,和我耳语:“皇后娘娘,这群奸臣什么时候走,天天找着机会就跟皇上瞎鸡巴扯,这君心怕是稳不住了。”我斜了他一眼:“王公公,你去给他吹下枕边风,让他稳住?”“老子不去,枕边风要吹不是你去吹。不对啊,怎么到我这儿就成公公了。”胖子气得不行,嘴里的饭差点没喷到我脸上。我看着闷油瓶他们似乎是在聊着什么,倒也不是很担心,这时又想起了别的,对胖子说:“你还真注意点,别熬成个太监了。我问你,你到底怎么想的?”